翌日,依旧是卯时一刻被喊起来,收拾好出门前,沈兰奴喊道:“丁香,你过来。”
“大娘子怎么了?”
丁香乖乖过来,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疑惑道,“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擦了脂粉也看不大出来呀?”
沈兰奴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呀!”
丁香被吓了一跳,浑身都僵住了,想挣扎又不太敢乱动,“娘……娘子?您这是……怎么了……”
丁香虽然从小服侍沈兰奴,自小一同长大,但主仆之间却一直有个度。
丁香性子胆小木讷,但做事稳当,对大娘子一直是尽心尽责地侍候,但从未有过如此亲近的接触。
她突然被抱了个结实,属实被吓到了,慌得语无伦次。
“没事儿,别慌,”
沈兰奴把头埋在她肩膀上,声音闷闷地,“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丁香心疼主子,也听话地站定在那儿不动了。
她的双手在身侧以及半空中来回摆动了两回,最后还是垂在身侧。
三个呼吸后,沈兰奴就松开手,后退一步。
她站姿挺立,仿佛什么都没生过,朝丁香扬起一抹笑容:“好了,走吧。”
“是。”
丁香也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来到东院时,今日赵姨娘倒是没在,只有秋夫人和侍奉她的妈妈,昨日偶然听到秋夫人喊她水秀,让沈兰奴一下子记住了她。
请安过后,便如昨日所说,沈兰奴要留下来学习礼节。
而安排来教导她的正是那水秀妈妈。
水秀这名儿听着温柔可人的,实际却不是这样儿的!
“错了!
大娘子!”
水秀再次出声呵斥,手上的拿着当教鞭的枯枝也跟着打到腰上和手上,力度不大但也不小,“腰挺直,莫屈着;手放好;站稳了,抖什么?前面几回不是还做得好好的吗?”
“……”
“好了好了。”
秋夫人拢了拢披着的裘皮大氅,打了个哈欠,“歇会儿,先用早膳吧。
兰奴,你也留下一道儿,就别回去跑这一趟了。”
沈兰奴学以致用,立马行礼道谢:“是,多谢母亲。”
这才现已经布好菜。
在她学习期间,除了凌姨娘带着四妹准时来请安以外,赵姨娘派了人来说身体不适不过来了,秋夫人说了几句。
期间就没别人来过,院子里安静得只有水秀妈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