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齐声行礼。
秋夫人扶起沈清荷,问:“起来吧,怎么来得这么迟?起晚了?”
沈清双抢先道:“母亲,是阿姊起来后一直在房中练字呢!
阿姊一碰毛笔呀,就跟入定了似的!
我都等了好久!”
“是嘛!
阿荷倒是用功,这么早就起来练字!”
秋夫人宠溺地摸摸沈清荷的头,“都写了些什么?说与母亲听听。”
“双妹!
就你会说!”
沈清荷嗔怪地瞪了沈清双一眼,又像秋夫人低下头,“到底是清荷的不是,让母亲久等了。”
“你呀你!”
秋夫人轻轻地戳了一下她额头,“我不是说过,你可以不用日日来给我请安的!”
沈清荷摸摸脑门,反驳道:“那怎么能行?先不说这本就是对母亲最基本的礼仪,长姐未回府时,我便是府中最年长的。
若不带好头,弟弟妹妹们都要跟着我学,那不是对母亲的不敬了?”
“而且今日也没写什么,就是随便练练。
免得等女师回来,又要责骂我不好好练字了。”
秋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是是是!
阿荷说得有理!”
沈清双也委屈道:“阿姊,女师才不会骂你呢,明明每回挨骂的都是我。”
沈清荷嬉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顽皮!”
“……我才没有!”
这会儿没下雪,天阴沉沉的。
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虽被扫出来了一块儿空地,可从地上升腾起的寒气还是显得咄咄逼人。
那边欢声笑语,这边沈兰奴又不知道几棍落到身上。
夹带寒气的枯枝抽在身上也格外的疼。
即使并未使多大力气。
“母亲,我听说刚刚霍府来消息了?”
沈清荷端正神色往那边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枯枝鞭打在沈兰奴手臂上。
秋夫人一听她问这个,笑容更灿烂了:“是,刚刚才让人去回话了!”
沈清双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