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瞥见不远处一女子正急匆匆跑过。
莫非是让人瞧见了?若真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而且父亲明日就要回府了!
她问丁香:“那人瞧着眼熟,可是咱们院里的?”
丁香也看到并认出来了:“是的,大娘子,那是红杏。”
沈兰奴思索道:“去把她叫来见我。”
丁香应答后便跟上去揪她。
回到屋里,又瞧见搭在架上搭了两天的还未拿去洗的衣裳,顿感一阵心烦意乱。
心念一转,却突然有了主意。
她翻出昨日丁香出去采买回来的针线,百寿图刚绣了个开头。
等待之际,打算先绣一会儿。
很快,丁香就带着红杏来了。
她低着头,行过礼:“大娘子找奴婢何事?”
红杏满脸茫然,瞧不见一点慌张,虽低着头,腰杆却挺得笔直。
沈兰奴对她这神态感觉颇为熟悉,停下手中针线,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与那日幽幽抱怨的婢女对上脸。
便问:
“前日,你与她们在说什么?”
红杏满脸疑惑:“大娘子说的是什么……”
沈兰奴指了指那堆衣裳给她看。
红杏这才会意是沈兰奴满身污雪回来那日,“那日……只是在谈论有位关系较好的姐姐马上要出嫁了,奴婢们都爱八卦,就说道说道她的未婚夫婿罢了。”
沈兰奴放下手中的活儿,抬眼看她:“只是如此?”
红杏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嗯……还说了些那位姐姐的家里,以及她未婚夫婿家境。
听说那男子是个好赌的,奴婢们都担心她嫁过去要受欺负,聚在一块想给她出出主意。”
沈兰奴抬起一只手撑着额头:“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些?”
红杏眼神闪躲,明显开始慌了:“大娘子……您听到什么了?”
“慌什么?”
沈兰奴把手放下,“与我仔细说说?”
红杏这下却不肯开口了,慌得都快站不住,却始终不肯开口。
“算了,不愿说也无妨。”
沈兰奴等了良久,也不逼问她了,话音一转,“下回吧,下回再与我说也行。”
听她不再追究,红杏刚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那句,又紧张起来。
沈兰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问:“方才你去做什么了?跑这般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