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母亲的灵前好好跪着,好好反省!
我倒要让她好好瞧瞧,她的好女儿就是如何出言不逊的!”
闻言,沈兰奴感到诧异,不是诧异父亲打她耳光,而是母亲的灵位竟然在沈府灵堂!
跪在灵堂时,沈兰奴感觉本就寒冷的空气,变得更加阴冷。
她抬头一一扫过众灵牌,总算在一个角落瞧见母亲的。
牌位还很新,看上去不像放了十六年的。
“爱妻夏侯氏之位”
终其一生,只换来一个夏侯氏,日后将无人知晓她的名字。
她又抬头往灵牌上空扫去,屡屡烟影飘忽,只有母亲的牌位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母亲可看不见她。
几日后,沈兰奴正在拿着女德的书再看,但看得心不在焉的,两眼放空,竟在愣。
忽闻一阵砸窗声,想来是宋恒又投了石子进来。
她过去打开窗,一抬头就看到宋恒正趴在远处的墙头上,手中正拿着弹弓往这边瞄。
宋恒自然看见她了,但并未收弓,而是往一旁侧了侧,手一松,一枚小石子打到偏下的窗框上,然后弹落在地上。
又冲她指了指那枚石子。
沈兰奴本想又跳出去捡,但抬头望了望,还是选择从门口出去再绕过去捡那石子。
她抬手冲他招手微笑,示意拿到了。
宋恒了然,也冲她比了个三的手势。
沈兰奴顿时满脸疑惑,三?什么三?
她又往窗下看去,并未看见还有其他裹着纸张的石子。
只好又一脸茫然地转头回来望着他。
宋恒知她会错意,正着急忙慌地摆着手,示意不是这个意思。
沈兰奴看他摆手,更迷茫了。
院外似乎有声音,宋恒被吓得回头往外看去,而后又快往墙里爬。
见此,沈兰奴走过去。
宋恒也已经从墙上跳下来了,看到她来,冲她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嘘”
了一声示意安静。
沈兰奴会意,贴近墙听了听,外面似乎是巡逻的官兵。
她轻声问他:“抓你的?”
“不是!”
宋恒否认,也轻声回答,“但是被现的话就得抓我了!”
这会儿天还未黑,怎么就有官兵巡逻了?
不等她问,宋恒就替她解惑了:“这几日城里出事了,官兵就巡逻得紧。”
“哦。”
她又把宋恒带到侧厢房,宋恒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一进屋就往炭火炉子那边去。
、沈兰奴实在不知他怎得这般怕冷,“你很怕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