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跟王书淮谈论任何事,唯独不要谈论感情。
前世的事已经过去了,再纠结无任何意义。
她只想彻底放下。
谢云初露出疲惫,“二爷一向敏锐,行事也料敌于先,年纪轻轻便升任三品侍郎,自个儿如此出众就见不得旁人能耐?难道就不许旁人有先见之明?二爷问的这些我也很疑惑,我也很想知道,在听到林叔告诉我姚泰和买了胭脂水粉时,我那一瞬间为何惶恐,兴许是小姑姑怀孕与之撞在一块,冥冥之中便有了感念。”
“二爷能否帮我解释解释,我为何这般警觉?”
她
杏眼微眨,水光轻覆,做出一副无奈又无辜的神情来。
王书淮还真拿她没办法。
他直勾勾望着她,那张清致脱俗又霞色难掩的脸近在迟尺,看着这张脸他恍惚记起她曾害羞娇怯的从博古架后往里探出半个脸,俏生生拧着一食盒进来,红艳艳的唇轻轻嘟起,温婉地将食盒里几样精致的小菜摆出来,
柔情蜜意与他道,
“夫君,歇一会儿吧,该用晚膳了。”
那个时候她唤他夫君
嗓音柔软又甜脆,跟蜜糖一样在拉丝。
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意伴随着酸楚一瞬间充滞在他胸腔,呼吸不由自主浓烈混沌,肌肤被那阵酸楚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一身从不折节的矜贵恍惚被抖落,骨子里的偏执甚至是野蛮不经意间跟刺一样扎满全身。
他跟一头被困住的孤狼,阴狠狠瞪着无懈可击的妻子,“谢云初,你不能这么对我招惹了我,又毫不留情将我扔弃。”
谢云初听了这蛮横不讲理的话,给气笑了,她摇着头,深吸一口气,杜绝自己跟他理论的念头。
“我乏了,你松手,让我歇一会儿。”
她眼神偏向窗口的方向,薄薄的窗帘轻晃,支离破碎的光线投进来,
她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任由他攻坚均岿然不动。
王书淮看着温平无澜的妻子,滚烫的恼怒直击心底,又跟岩浆一般蔓延出来,晕染了他猩红的双目,他忽然之间冷笑出声,攫住她的唇,慢慢叼着,
“想让我放手,你不如做梦。”
好歹劝不听,便降服她。
扔下这一身骄傲后,他已无退路,索性一错到底。
强势的将舌伸进去,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一瞬间,他清冽的气息伴随着唇齿强虐的水渍搅动她的喉咙,他一下探得极深,恨不得将她平静的思绪给绞个粉碎。
谢云初像是一只被扔进泥沼里的蹁蝶,翅膀沾了浓烈的湿气,几欲振翅而不得。
意识被他掠得有片刻的迟钝,他一点点扫过她每一颗齿关,舌尖纠缠厮磨被带出一连串的疙瘩,那点战栗不由自主传递至胸腔,擂得她心跳加。
谢云初低估了这唇齿间的角逐,这是一种不受控的感觉。
陌生,始料不及,也无招架之力。
身体被禁锢在墙壁与他胸膛之间,他灵尖无往而不利,身躯却是极度克制,跪坐在她身侧,不沾染她半点,在她身前保持一个弧形的弧度,护住了她的小腹。
他拿捏着她顾念孩子不敢折腾,故而肆无忌惮。
他似乎要将她心给掘出来,谢云初纤细的脊梁绷得笔直,折腾不过,干脆放弃挣扎,与此同时在鼻尖呼出一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