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如今的百越也不再用这些字,我怕百越文字来不及记录就此失传了。”
魏危想了想百越如今的情形,迟疑停顿:“……应当不至于。”
女子脚程很快,很快将要找的东西与木牌一起奉上。
姜辞盈快翻了一遍借阅记录,上面写着这本太白诗集在放到外头文阁的当天就被6临渊借走了,上头还签着6临渊蝇头小楷的姓名。
姜辞盈颔道:“既然如此,这上面的百越文字大约是从日月山庄到这里之前就有的。”
姜辞盈又找来当时整理抄录这些书籍的博士,他们都表示对这几个文字有印象,以为是日月山庄那边别具一格,喜欢在书上到处盖章,既然如此,多个像是画一样的涂鸦也不足为奇,当时也没有细看。
姜辞盈挑眉,这下连孔成玉有些讶然,问什么盖章图画?
盖着“日月昭昭”
印,等同日月山庄最好一批的家刻本藏书,怎么会和章总的藏本一样,到处盖章?
“没有那么夸张。
我记得似乎每一本在角落盖着一字单章,不碍观瞻。”
白衣博士笑道。
“文人本就爱闲章,北朝有个自号十二峰人的,有一枚‘天下第一伤心男子’印,盖到了《燕山山居图》的山石上,被后世大骂。”
这话逗得周围一片笑声,向来不苟言笑的孔成玉也不由莞尔。
“有些意思。”
姜辞盈淡笑,十指交叠放在腹部,右手食指摩挲着指缝,垂下的眸子中却若有所思。
姜辞盈叫这些博士回去,接着吩咐身旁的白衣女子将当年日月山庄捐赠的那些书都找来。
共计二百三十五本。
房间不一会就被书籍铺满,姜辞盈低下头翻阅,孔成玉问:“母亲,是哪里有不妥吗?”
姜辞盈只道:“想起了一些旧事。
既然这些书都是一块来的,或许和百越文字有关。”
姜辞盈翻阅的度很快,纸张哗啦沙沙作响,十指在其中翻折往返,像是眼花缭乱的剑招。
魏危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姜辞盈,姜辞盈也察觉到什么倏而抬头,朝她一笑。
姜辞盈的手指并不好看,到处可见薄茧。
这样的茧子魏危见得多了,不是文茧,而是——
剑茧。
目测她手上积年的茧子,可以想见当年她也是江湖上一位名气不小的侠客。
“……”
女扮男装的孔成玉,曾为剑客的姜辞盈,孔氏这一家走得当真都不是寻常路。
姜辞盈沉吟:“当年去扬州日月山庄作客,乔青纨烹茶以待,指堆积书史,笑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