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我……”
嗳?什么?让他起来?李琦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不是去思过崖吗?
“怎么?还没跪够?”
西九岭看他那一副耗子见了猫的模样就来气,这是金丹弟子该有的表现吗?也太给穹山丢脸了!
而且师弟跪师兄是哪条门规,这是生怕他的身份暴露不了吗?“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
见掌门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李琦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问道:“那处罚……”
西九岭眼中不见波澜,淡淡道:“先说说你审出了什么,还有,人是怎么死的?”
李琦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审出了些东西的,于是腰杆稍稍挺直,“刘大招认了自己副殿主的身份,还供出卢严就是殿主……”
“卢严是殿主?”
苏晴沄看向胡炯,“不是说他曾多次和殿主同时出现吗?”
“是啊。”
胡炯很无辜,看向李琦,“那些画押后的供词可都是李道友给下官的啊!”
李琦连忙解释道:“卢严是真正的殿主,那个戴面具的殿主是刘大假扮的。”
胡炯边回忆边道:“不对。
供词中说集会大多由殿主或副殿主一人主持,但献祭却是殿主和副殿主共同主持的。”
“据刘大供述,那样的场合卢严便会缺席。
他在教众眼中只是个普通教徒,偶尔缺席也没人在意。”
李琦补充后稍稍停顿,见众人了然才又继续,“刘大是唯一知道卢严殿主身份的人,每次集会,卢严都会通过刘大家的密道前往祭坛。”
“至于圣殿的位置和教主的身份,刘大坚称自己不知,联系圣殿的事务由身为殿主的卢严负责,只有当卢严不在柳城的情况下,才会由他这个副殿主来做。
而且他也无权面见教主,只能通过信件联系圣殿。”
“信件?”
西、苏二人几乎同时想到了祭坛密室中那个铜匣中的焚烧痕迹,西九岭开口问道:“如何传递?”
“用避鳞虫。”
所以那匣子原本是由卢严保管,西、苏二人的视线齐齐转向书案上静静摆放的木匣,避鳞虫,体型小、行动快、隐蔽性高……
“这东西跑得很快吗?”
苏晴沄疑惑道。
“日行四千里。”
“那比信鸽快啊!”
苏晴沄看着那小木匣一脸欣喜,“我舅、就我家老爷可以改用这个跟人通信啊。”
西九岭微微摇头,“避鳞虫不像信鸽,无法训练成信使。”
“为什么?”
“这种灵兽天性只服从母虫,除非同时驯养母虫和子虫,否则无法控制。”
“那天神教怎么训练成功了?”
话问出口的同时,苏晴沄与西九岭四目相对,几乎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母虫在圣殿!”
西九岭一把抓起那木匣,抬头问李琦:“可有追踪药剂?”
“有,”
李琦立刻会意,转身从药匣中取出一个小白瓶递了过去,“这药粉无色无味却能光,只要洒在避鳞虫身上便不怕它变色了。”
西九岭接过小瓶,对身边人解释道:“子虫失去主人必然会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