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还是他惹不起的主儿,他不得不伸手接过那几本册子,故作平静地翻阅起来只是微微发颤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理。
尽管内心非常排斥,可花子藏还是得极为认真。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合上了第一本册子。
“温公子。”
花子藏嘴巴上喊着温池,眼睛却是向主位上的时烨,“冒昧问一句,我能否替你把把脉”
没等温池回答,时烨便道“可以。”
于是左枝拿来一张椅子,放在花子藏的旁边,让温池坐了过去。
这会儿温池已经没在犹豫要不要坦白了,反正花子藏能诊断出来他并未怀孕,由花子藏来把这个事实告诉给时烨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温池安安静静地听从花子藏的吩咐,把左手放在桌面上。
花子藏的指尖搭上他的手腕。
得出来花子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神情间的别扭和尴尬几乎快要掩饰不住,他始终垂着眸子,仿佛温池是个要吃人的怪物一样,连也不敢他一眼。
不过花子藏行医多年,经验充足,手法还算熟练。
打完脉后,花子藏又让温池换成右手继续把脉。
就这样来来回回换了许多次。
花子藏的眉头越蹙越深,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轻轻地嘶了一声。
本来温池还较为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冷不丁瞧见花子藏这副反应,一下子绷直了背脊,紧张兮兮地盯着花子藏。
卧槽
他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可是上次他和时烨才做到一半,就算他真能怀孕,时烨也没把那玩意儿留在里面,让他一个人怎么怀
这时,时烨的声音从温池身后传来“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温池的错觉,他居然也从时烨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紧张的味道。
如此一来,温池更加紧张了,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情况有些复杂”
花子藏斟酌着开口,顿了顿,他还是抬头向了温池,“温公子,你能否说下这些日子都吃了些什么吗”
温池愣了下,想了想“就是正常的一日三餐。”
前几日他还被绑匪们囚禁在那个院落里,绑匪们给什么他便吃什么,虽说那里的伙食不错,但是若要非常详细地说上一遍他吃了什么,还是需要仔细想一下才行。
花子藏见温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头扭向时烨“太子殿下。”
时烨自然明白花子藏的意思,当即喊来左枝,让左枝把刘德和刘善兄弟俩从那边喊来。
左枝的动作很迅速,似是施展了轻功,没让他们等多久,就带着兄弟俩回来了。
来到正厅,三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花子藏见过刘德和刘善,再次到他们时,内心的惊讶之情全部写在了脸上,他怔愣片刻,很快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尽在太子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