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巫青禾打开卧室门,客厅安安静静却又显得空空荡荡,熟悉的摆设此刻又显得那么陌生。
明明什么都没变,除了少了一个人。
巫青禾的视线扫过其他地方,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了?
巫青禾的脚步一顿,几秒过后,一声轻微的呼喊响起在空旷的房间里。
“迟逢春?”
无人应声。
巫青禾垂下眼睫,她走出了卧室,沉默地走进洗漱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客厅里依旧还是之前的老样子,没有任何人来过。
真走了?
巫青禾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起来,她默默地走进厨房。
厨房里,巫青禾打开了电饭煲,里面的饭菜还冒着丝丝白气,那是迟逢春提前准备好的。
氤氲水汽模糊了巫青禾的镜片,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直到,大门被敲响。
巫青禾踩着拖鞋,脚步有些急地朝大门走去。
“谁?”
巫青禾在门口停了下来,她有些警惕地问出声来。
“我。”
一道清冽的男声隔着门还有些模糊。
是迟逢春,他又回来了?
巫青禾这样想着,手下开门的动作一顿。
门外的迟逢春耐心等待着里面的巫青禾给自己开门。
自从上次巫青禾亲眼目睹他能无视所有物体穿过后,便严厉禁止他使用这项能力,她害怕到时候给路过的邻居们整出心脏病来。
而迟逢春他一向很听话的。
巫青禾打开了大门,拉开门的一瞬间,她抬眼看向门外神色如常的男人。
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上雨迹,鞋子上还有些泥泞。
他双手背在后面,神色还有些局促,悄咪咪地看了巫青禾一眼,还以为她不知道。
熟悉的气质,莫名的,巫青禾竟放松下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想跟你说。”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的声音凑合到一起却又默契地停下来,两双黑眸在空气里相逢,不约而同地愣怔了一下。
“那你先说。”
“那你先说。”
又是一个微妙的巧合,两人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