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言九鼎,微臣可是记下了。”
鄢时序低头抱拳躬身谢恩。
文晟帝点点头示意他退下,鄢时序道了声微臣告退后行礼离开。
听到文晟帝说起做媒,他又想到景樱,上回她安排了自己的妹妹与唐淮裕相见,这才没过多久,他听说景樱的妹妹已经被纳进唐家了。
他的合作对象实在是琢磨不透,有几分手段,怎么就栽在贺珩手里了呢?情这一字,当真误人啊……
几日过后,立储之争中大皇子的忠实拥护者卢铭在某天赴宴归家的路上出了意外,本来套在马上的辕木不知为何松动,缓缓行走的马又突然受惊狂奔,辕木直接脱落,马儿蹿了出去,马车厢直直落在地上,而坐在马车内的卢大人也直接摔了出来。
卢铭年事已高,明年就该致仕,颐养天年,这一摔让他撞断了腿、摔折了胳膊,头上也磕得头破血流。
第二天清早,本该在家好生休养的卢大人硬是让人将他抬去上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文晟帝哭诉。
“陛下啊,我是多少年的老臣,一片忠心却落得如此下场……微臣着人检查过,那马车是被人动了手脚的,微臣明年就该致仕了,可是有人等不了这一时了,还请陛下容臣今日就请辞,告老还乡,不再碍别人的眼!”
“爱卿别说气话,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养好身体才是,来人!
好生送卢爱卿回府。”
走进来两个护卫,抬起卢铭离开大殿。
平日这个时候已经进行到了争吵立储一事,而如今无人敢开口,草草结束了早朝,大理寺卿汤禹泽和鄢时序都被留了下来。
“汤爱卿,朕命你查清卢铭受伤一案,越快越好。”
“臣遵命。”
等汤禹泽走后,文晟帝遣去殿内其余人,独留鄢时序一个,也不说话,长吁短叹,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良久才开口道:“鄢爱卿认为此事何人所为啊?”
“微臣不知,微臣对查案一窍不通。”
“你就老实跟朕说,会不会是朕的儿子干的。”
“臣不敢胡乱揣测,待汤大人查清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微臣相信汤大人的本事。”
文晟帝盯着鄢时序的眼睛,过了一会突然说道:“鄢爱卿,这件事,应该与你无关吧?”
突如其来的试探反而让鄢时序淡然一笑,“陛下,不论将来是哪位皇子成为太子,微臣都是太子少傅。”
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为了让文晟帝宽心,更为了要让自己的心思不被察觉,不让两虎先斗起来,他怎么推三皇子出头?
文晟帝听了这个回答后将皱紧的眉头略微舒展,转而说道:“鄢爱卿最近多多留心些几位皇子的功课,别让外界的纷争影响了他们。”
“臣遵旨。”
汤禹泽曾做过卢铭的学生,为了恩师一案他自然要更加上心,此事生的时机过于敏感,卢大人的一番话,更是暗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