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答话时扭头发现对方竟在打量自己腰臀,不由涨红了脸低语道,“郎君身边没侍姬,与奴一起给女君陪嫁的都已许了别的人家。”
“是么?”
余初晴确认之后这才展颜一笑,一双原本有些凌厉的凤眼顿时变得既弯又甜,随后,她却不屑地撇了崔文康一眼,鄙视道,“问话都找不着重点——这才是真的嫁得好!”
宝珠完成领路的任务后,趁着崔文康沐浴的时机赶紧去向主子回话,等她绘声绘色将那小夫妻的各种对话学出来,婉如和肖阳顿时忍俊不禁。
“他竟也是个怕妻的,你这嫂子听起来不错啊!”
肖阳不由满意得直点头,虽是短短一句话,却只能是真正关心婉如的女子才能问得出来,比那表面关心吃几碗饭、喝了几盅补汤更贴心。
稍后,几家亲戚见面认了个脸熟,长久没见面的兄妹俩则私下叙话甚至抱头哭了一场,婉如只觉得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崔文康也连连感慨妹妹总算有了孩子,这样她在肖家也能待得更安稳。
“却不知是男是女,要是儿子才好。”
婉如听到这话却有些惆怅,因为她自己总觉得腹中是个乖巧的女儿。
“医师怎么说?”
崔文康微微有些恼了,“是妹夫说希望要儿子?”
“他可没这么说,是我自己想罢了,”
婉如赶紧摇头,“他不让医师看这个,说男孩女孩都一样的,现在先猜猜到时才知道反倒更有意思。”
“确实如此!
先有女儿不正好凑一个‘好’字?也挺不错。”
崔文康听到妹妹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就怕肖阳只想要儿子,万一生出来性别不对就要纳小。
“嗯,他也这么说。”
婉如笑了笑,抽帕子抹了脸然后才又请了嫂子来会面详聊。
此后,余初晴便留在了驻地,将行李、奴仆安排妥当后她就成了婉如最亲近的陪伴着,与赵瑞莲一道与她谈诗论画好不自在。
春末的某个午后,婉如身穿素色棉布裙衫斜倚在榻上听着嫂子抚琴,不由感慨道:“有你的言传身教,只怕我孩儿不是才子也是才女呢!
也不知将来便宜了谁去?”
“再找才子佳人来相配就是了。”
一曲弹罢余初晴朗声笑着,又唤了小婢女来说些外面的趣事。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小姑子临近产期心思越发有些重,总是在担忧自己能不能好好的诞下麟儿,为缓解这种情绪,余初晴常唤了人来说笑,免得婉如一个人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