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头非常漂亮的黑色长发的女孩子在被医疗兵做了急救之后,很快就苏醒过来了。
那是一双非常美丽的异色双瞳,一棕一绿,像是什么宝石匠用流金琥珀和帝王翡翠雕琢而成的一般。
醒过来的女孩在到一旁忙碌的医疗兵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她紧接着转动眼珠子,环顾四周,在到货车内部被单独隔离出来的拥挤的“医疗室”
时,露出了更加茫然的表情。
这是哪里
着像是一个非常小的药屋,紧靠着墙的架子上一个紧挨一个堆满了药瓶子,架子高得顶住了天花板,但那真的是天花板吗好像到了类似防风布料加支撑架的加固结构,那是只有临时建立起遮挡的类帐篷构造啊而且从还没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下一直在有序地震动,现在这股震动也没有消失,虽然有序但并不是类似火车那样的运作频率
行进中的车辆
而且从这偶尔会忽然震动增大的情况来,这路似乎不太好走的样子
这是市政不干活的世界线吗不对,这名着应该是医疗兵的男人的体貌特征显示他并非黄种人,随便扫一眼,她就从那些放在架子上的药品包装上到了至少五种语言文字,这说明要么这些药品是私人少量携带入境,要么就是从走私市场购买的,所以才没有统一的海关清关入境之后贴上的本国语言说明
两个特征结合,配合她鼻尖隐约闻到的荒漠黄沙的气息,还有昏迷前惊鸿一瞥见到的画面她大概是落在了什么荒漠地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有支路过的好心队伍救了她。
“你醒了”
那个穿着已经不出原来颜色、只一眼过去会让人想起荒漠、但式样还算完好的军服的男人开口问道,“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
略微带点口音的英文
她露出被他的话吸引注意力,想尝试开口却喉咙干哑到险些无法说话的表情,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过一个军绿色的水瓶,拧开盖子,把透着清冽的水气息的瓶口抵在她干裂的嘴唇边。
少女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低头小口小口地喝水。
唔,才发现空气里除了各种药品的味道,还有已经干涸了非常长时间的血迹的气味非常淡,几乎被消毒水和药品的气味遮盖过去了
所以那件军服上不出来颜色的痕迹,是血迹
头脑从醒来之后就在高速风暴搜寻目之所及的一切情报进行推断,但她的眼中却是一派茫然,将一切的打量和思考都掩盖在了迷茫的神色之下。
没有做好清洁但是急救手段相当不错的医疗兵,行进的货车,隔离出来的医疗间,能清晰听到外面的人走动的声音还要心跳声,但却没有听到闲聊的人声,沉默得可怕的氛围
流亡的军队,还是叛逃的军队
死气沉沉是因为没有希望,还是对过往做过的事后悔不对,如果是后者的话,不可能没有冲突所以是前者吗
不能肯定,先保留猜测,情报太少没办法推断更多。
对了,我,叫什么来着的
记忆里似乎有什么人惨白着脸想要扑过来抓住自己
那个人,是谁
这只流亡的队伍里多了个孩子。
被救起来的孩子醒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或者伤势太重的缘故,她记不清自己的来历了。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保有常识,不用让他们从最基本的吃饭开始教,也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不至于连沟通都做不到。
医疗兵并不擅长这种诊断,只能推断可能是她遇到了什么创伤导致的失忆,当然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刺激过大的事。
没有设备可以做脑部ct,他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连这孩子能否恢复记忆都没有把握。
“小孩,过来,”
医疗兵把手里的药品递给闻声跑过来的小姑娘,“把这个给指挥官送过去,让他吃掉。”
“给安德烈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