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无奈,“我闭着眼睛都能拿满分。”
他从小实行的就是双语教育,高考那点听力难度不过是小儿科。
云边却不依不饶“那你可以一下别的科目。”
她特别坚持,“就算家里条件再好,但你没法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人还是要靠自己才靠得住。”
边赢搞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给自己灌鸡汤,但她一脸认真,大有他不答应去她就宁愿不去图馆的意思。
“服了你了。”
这头两人达成共识,楼下李妈喊“边边,阿赢,下来吃晚饭咯,先生回来了。”
边闻今天特意回来吃晚饭,是有事情要宣布。
“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我和妈妈,云阿姨准备要个孩子。”
边闻说这话的时候,注意力是全部放在边赢身上的,“不管是阿赢,还是边边,还是将来的弟弟妹妹,都是我的孩子,在我心里是一样的,我不会偏心,会尽我所能关心保护你们。”
边赢低头扒饭,懒得给眼神。
边闻儿子态度还算平和,想起从前边赢小的时候有段时间天天吵着嚷着想要个弟弟妹妹,但边闻对冯越感情淡薄,有了边赢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从来没有生二胎的打算,他一直觉得父母不相生下来的孩子是悲剧,不仅是夫妻双方的悲剧更是孩子的悲剧。
边闻心里生出一种卑微的希冀来,说不定新生儿的诞生能够成为黏合剂,修补重组家庭的隔阂。
他试着描述孩子的长相,要调动边赢的积极性,必然得说得像边赢。
当然,也不能忘了照顾云边的感受,所以也得说得像云边。
边赢终于忍不住搁下筷子。
妈的,听不下去了。
长得像他又像云边,这是个什么啊。
他和云边为什么不自己生
谁还不会生孩子了,用得着两个老的帮他们生吗
边赢只关心一个问题,但没当着云边和云笑白的面问。
云边越来越影响他出剑的速度,她像密密麻麻的海草攀满船舶,让他在这个家左右为难,动弹不得。
父子俩来到房。
边赢“你们准备领证么”
既然准备要孩子,结婚证是肯定的。
边闻自知不管是孩子还是结婚证,都对边赢出尔反尔,他不免感到内疚,能给的只有苍白的解释“准生证要结婚证才能办。”
“伟大的情。”
边赢眉梢间尽是冷漠,“领证之前记得把婚前财产的公证做掉,你少慷我妈的慨。”
相安无事的一周。
云笑白依然没能告诉边闻埋藏在自己心中的惊天秘密,她和边闻领证的事也没能提上日程。
因为云边无意间提醒了一句,说边赢马上要英语听力高考。
换了从前,即便云边不提醒,云笑白也会记着边赢的事,但近日来她终日被亲子鉴定一事困扰,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管那些有的没的。
云笑白知道自己迟早得告诉边闻真相,她没有资格替边闻做出这般重大的决定,但她对边赢存着怜悯,也牢记着边赢对云边的救命之情,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报恩,她都想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周天下午,云边为占位置,吃完饭就过去图馆了。
边赢则晚点再去,以免引起家里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