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诚也不介意,连忙推着自行车追上去,与她并肩而行,拿出一派公事公办的派头继续询问“小沅同志,你这不是办了病退吗如果是有什么问题,最好及时跟我说,户口变迁可不是小事。”
沅舒窈依旧闷头往前走,嘴却越抿越紧了。
赵言诚见状,忽然心头一动,沉默片刻,低声问“可是家里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被戳中了心事,沅舒窈这才抬眸睨了他一眼,只是寻常的一瞥,落在赵言诚眼睛里,却是带着柔和的风吹拂而来。
这小丫头起来纤细娇弱,脾气好像也很好,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说话都秀气得很,可赵言诚观察力极佳,出来她分明就是个大脾气的人。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生气,事实恰恰相反,越沉默,她越气,都憋在心里呢。
果然,沅舒窈终于开了口,声音细细柔柔的,对他说的话却一点也不柔“见着我回来,你就这么不高兴刚才都把你吓到沟里了。
可算是我对不起你了,惹得你这般嫌弃我。”
说着话就红了眼眶,连忙垂眸低头,闷闷地不他。
虽然出生成长都在蜀地,可赵言诚的大半性格都是在军营战场上塑造的,铁骨铮铮一条血汉子,硬邦邦的,并不擅长哄人。
见她这样,拿拿半晌,只干巴巴说“没嫌弃你,见你回来了,我只有高兴的。”
沅舒窈抬眸,有些娇气地撇嘴“你高兴什么”
赵言诚就说不出话来了,他总不能说自己高兴她回来可能就再不好走了吧
说出来,怕是又要惹她生气。
他不说话了,沅舒窈难免心里酸涩,想着回家,家里人不欢迎她,只想着利用她攀富贵。
回来这里,这人也如此这般,分明就是浅了那份心意。
也罢,反正她都是要二十岁的人了,靠自己总也能养活自己。
沅舒窈闷头加快了步子,想要把他甩开。
赵言诚没法,只能加大步子追上去。
赵言诚一米八几难得一见的大高个儿,走在恰好一米六上下的沅舒窈身边,自是她甩不开的。
沅舒窈也不气馁,反正憋着一股子劲儿埋头加快步子,到后来都成小跑了。
赵言诚追着她走了几十米路,见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得伸手一把将人胳膊给扯住,“小沅同志,春耕已经结束了,你也不用这么赶路,小心晚上回去脚疼得厉害。”
他是真担心她脚疼,却不知这么一句话就莫名其妙安抚住了沅舒窈。
沅舒服默默抬眸了他一下,抿紧的唇松开些许,倒让唇瓣显得更加嫣红。
加上刚刚剧烈运动后两颊生出的红晕,眼角眉梢的轻愁都淡了几分。
不过神态上松缓了,嘴上却还不饶人地嗔他“脚疼也是我活该。”
赵言诚着实弄不明白,为何对别人都细声细气的小沅同志总,到了他面前,总是很容易生气。
当然,他也不讨厌就是了,只觉得心里莫名其妙透着一股子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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