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众人思绪纷杂,不可置信姜念娇居然也会道歉之时,于瑟的圣母表情却是连崩都不曾崩一下“那日的事怎么能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更何况当时的你又正在气头上,是我没看清形势自己凑了上去才会摔倒的,好在如今我跟这孩子正是母子平安。
娇娇也不必过于自责。”
说完这话,于瑟还一脸慈爱表情的摸了摸自己尚不算显怀的腹部。
看着她那副表情,世人怕都要以为这女子应当是很期待自己的这个孩子降世的。
毕竟她实在太能装了
谁能想到这妇人其实一直在处心积虑想将这肚里的孩子扼杀。
还想将此事算计到自己的长女头上。
姜念娇心中正恍惚着过往的种种,瞧在旁人眼里似乎也仍是愧疚难当。
她轻声道“错了便是错了,母亲不必如此开解娇娇,娇娇受不起您的好。”
于瑟再要开口,姜念娇又朝着一旁易容成怜莺的落花看了一眼。
落花心领神会,只立刻将自己手中捧着的金丝楠木长匣打开,只见匣中正装着一樽十来寸长的白瓷送子观音。
姜念娇也没用手去取那送子观音,她只又轻声道“这是我去法泉寺替母亲求来的送子观音。
只愿着母亲日后能多子多福,也愿着小弟弟能平安来到这世上。”
于瑟也笑着道“娇娇真是有心了。”
说完,她便准备让自己身边的忧伶将这送子观音接过来。
然而姜念娇却出言制止了忧怜试图过来拿取观音的动作,她随后低声同于瑟解释道“母亲,这观音像可是法泉寺高僧开光过的圣物,可容不得半点污秽。”
听到姜念娇这话,忧伶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一青。
毕竟刚才可是她准备去接这送子观音的,姜念娇随后便说出了这种话,这不是在骂自己吗?
如今看来这姜念娇来思心园里请安果然没安好心。
忧怜到底不如于瑟的忍功了得,她只顶着一脸假笑着“我这手脏污,难道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手就干净了。”
姜念娇却是不慌不忙道“自然比你我要干净,毕竟那日开光观音像时,为了保持绝对的洁净,高僧只将我身边的怜莺的手也受洗了一遍。
故而她现在才有资格捧着这樽观音像来此。”
说完,姜念娇又补充道“我瞧着母亲平日似乎是常在书房待着,不如这观音像便也由怜莺替母亲安在书房如何?”
一听说去书房,忧怜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一白。
书房里可是有于瑟管辖着的很多帐目,其中甚至还有姜念娇那边的账目记载。
不过在发现姜念娇请去的人是怜莺,她心下又放松了些许。
这怜莺投靠主母的那日她也是在场的,甚至那怜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还是她出手将对方扶起来的。
姜念娇若真是怀疑主母,却派了这么个人选,那她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故而想到这一截,她心下又放松了些许。
而于瑟也在此时开口道“既然娇娇如此有心,我又怎好拂了你这片心意,既然如此,便劳烦你那侍女替我去书房将这尊观音像安好。”
说完这话,她又对着忧伶道“忧伶,你且领着这小丫鬟往书房去吧。”
忧怜得了命令,自然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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