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央被这一个意味深长的“嗯”
字吓得浑身一抖,险些拿不住手中的话本。
她动作迅速的把话本往外一丢,飞快的转开话题道“陛下可要沐浴妾让人去准备一二。”
“不必了,”
皇帝隔着被子握住她的手,稍稍一顿,还是道,“朕马上就回乾元宫,不必惊动下面那些人。”
虽然元央本人也恨不得立马送走皇帝真要是叫皇后等人知道自己禁足期间还能“勾引”
皇帝来,简直是要成为整个后宫的公敌的节奏。
只是自己想是一回事,别人真要玩成个偷情的样子又是另一回事。
元央现下见着皇帝这态度,忍不住拉了他的手臂,撒娇似的道“陛下来去匆匆,可是觉得妾见不得人”
皇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面色淡淡的道“朕还有事要处理,不好在你这里多留。”
他凝目着元央,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的,自西山起到现在,彤史上面就只有你的名字。”
这确实是实话。
在西山行宫的时候,先是皇帝自己定计要坑惠妃,没工夫临幸后妃。
然后他和木子李打了一架,伤势不轻,疑心病发作之下除了知晓内情的元央之外,皇帝便再无临幸旁人。
再然后,回了宫中,好不容易翻了柔妃的牌子,结果竟是掀桌子发火;再再然后,牵着皇后的手到了凤仪宫,结果皇后又身子不适
倒还真是凑了巧。
自然界里,有雄性为了争夺雌性而决斗,也有雌性为了争夺雄性注目而斗艳,因为这是为了繁衍而写在基因里面的独占欲。
皇帝一贯寡言,可若是想要哄人却可叫人一颗心软的好似春水。
元央即使知道这事大半都是阴差阳错造成的,听了这话却是半点也生不起气来。
她忍不住抬眼去皇帝,面上止不住的露出一点笑来,笑意无法抑制,她便只好装作羞涩的把头埋到皇帝的胸口。
皇帝倒也没有揭穿,反而抚了抚她的脊背,开口道“近来事多,你好好呆在宫里别惹事,等到万寿节那日,皇后大概就会放你出来了。”
已经把碧叶派出去“惹事”
的元央有些小心虚,好在她整张脸都埋在皇帝胸口,那点儿心虚皇帝也没见。
所以,皇帝对着难得“乖巧”
的元央便又多说了几句“若真是闲得无事,就好好想想给朕的寿礼。”
元央想了想,很快便仰头吻了吻皇帝的唇角,笑盈盈的道“陛下放心好了。”
她这模样,皇帝还真不太放心,不过他生性冷淡,今日说了这么多话已是破例,倒也没有再啰嗦下去。
他顺手摸了摸元央的乌发,然后才把人推开,径直起身去穿衣服。
他赤裸的背部对着元央,正好可以见几条被抓出来的血痕,很细,就像是月牙印一样。
仗着皇帝纵容的态度,缩在被子里偷懒不起来的元央得心头滚热,色迷心窍的开口道“要不,妾伺候陛下更衣吧”
她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秋日天冷,被窝倒是暖和,她可怕冷的很。
皇帝连头也没回,自力更生的穿上衣服,然后又披上外衣,口上淡淡的道“不必了。”
他动作不疾不徐、优雅从容,却也十分干脆利落,不一会儿便已经整好衣冠。
元央便躺在床上,着他推开窗跳了出去。
雕着祥云仙鹤的木窗“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