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的铺子、行人、车马,被路两旁的两排红灯笼照得通亮,宛如白日,但又比白天好看不少,牵着母亲的手从人群中挨肩擦膀走过熙熙攘攘的长安街,是凡尘泥十多年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刻,也是他曾经一直对母亲抱有幻想、期盼她能有朝一日同一个普通母亲爱自己孩子一样爱他的主要原因。
但他始终没能盼来那一天。
回府的路上,他指着皇城方向星星点点似萤火虫的亮光问母亲那是什么,她步履匆匆,甚至没有抬头,扯紧手中抓着的细软小手臂,语气急躁不耐烦:“陛下为公主庆生放的天灯。
走快些,回去晚了你父亲可是要生气的。”
小小的凡尘泥三步并作两步,豆大的小人迈着大大的步伐,走得踉踉跄跄还不忘回头看天上一个个越飞越高、错落有致的天灯。
他抿着嘴止不住笑意,心想真好啊,我和公主一样,都能被祈福天灯庇佑。
小时候总有那么一段天真无邪的时期,不知道什么是嫡庶有别,更不知道人和人身份地位的差别是这世上最难逾越的鸿沟。
后来凡尘泥才明白,他在凡家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连下人都看不上的卑贱庶子,跟宫城里的公主根本就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性。
一个是展翅云端的凤凰,被视为祥瑞的皇室嫡长公主;一个是任人践踏的尘泥,被家族厌弃身份卑微的将军庶子。
连名字都在预示截然不同的两段人生,凤仪,尘泥。
天壤之别。
公主六岁那年,宫里下旨召了不少官宦子女入宫,说是陪公主读书,凡尘泥也在名单中。
彼时他已经开始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个什么情况,哪怕年岁尚小,也已经开始学会谨小慎微地活着,不惹事不犯事。
在夏日的御花园,他头一次看到传闻中的云和公主。
仅有月季花丛高的小女孩,身后跟了乌泱泱的一群宫女太监,他们手里拿着扇子、吃食、龙纹云锦薄纱披肩、书册……几十只眼睛都落在她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凡尘泥站在一众官宦子女的最后方,看着她被人护拥着跑向他们,小小年纪已然有了身居高位者的端庄华贵之气,稚嫩的小脸上笑容明媚飞扬,神采奕奕,一看就是从不知烦恼为何物的金贵人儿。
“你们来啦!
嘻嘻,父皇说今日会有很多人陪我一起读书,他果真没骗我。”
……
往后的事他不愿再回想,总之公主救了他一次,他昨晚也还回去了,谁也不欠谁。
再想要他的命那是不能够了,他要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凡尘泥感觉身体的僵硬和麻木恢复不少,捏捏眉骨,他深吸一口气,而后手掌撑地,屈膝用力站了起来。
走到桌边,他想喝口水,缓解一下干涩紧的喉咙。
但哪里有人会给他备水,本就极小的屋内只有四方小木桌上有个水壶,他掀开盖,一眼看到壶底,只有一只正在结网的蜘蛛,水一滴也没有。
对呀,这十来年他过的就是这般日子,奴仆家丁都不拿正眼瞧他,若是能朝着他吐口口水,说上两句刻薄的话,还
...
别人快穿都是绑定系统,虐渣打脸,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缘浅快穿,却是走上了寻找系统,捕捉系统,与系统撒泼耍赖的一条漫漫不归路。嘤嘤嘤当系统亲自化身为各个位面黑化男神,坑她,撩她,欺她,爱她该如何缘...
...
靖康之耻乃至于大宋灭亡真正根源,不在所谓的冗官冗政冗军之类的问题上面,那些不过是用来挡住屁股蛋子的遮羞布而已。真正的根源,就在赵大得位不正上面,就在赵二斧光烛影上面,就在赵宋这些没有血性的怂蛋皇帝身...
体育大学教授穿越到了1929年,成了一个逃难来沪的十五岁少年。在这个时代,100米跑11秒就能拿到世界冠军跳高还没有发明背越式技术乒乓球还没有弧圈球篮球运动员还不会跳投足球是五个前锋。也是在这个时代,...
日更,每晚九点,不定时掉落加更,偶尔会晚,有事会挂请假条前世,姜瑶瑶是最年轻的金厨奖得主,社会名流高官政要都对她的菜赞不绝口,风光无限。一觉醒来,她穿进仙侠世界里,成了吃啥都不饱的小乞丐,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