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来家里!”
裴尚川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怒火攻心,朝他大吼,吼完才惊觉裴煦话里的意思,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惊讶吗?”
裴煦走进客厅,双手插兜看着他,“知道我早就清楚自己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明白我只是用来帮裴松沅挡灾的赝品这件事,你感到惊讶吗?”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猜猜看啊。”
裴煦看着他,坦坦荡荡,“猜猜看这么多年我在你们面前,那些听话顺从的日子,有多少时候是被你们蒙在鼓里的,又有多少时候是在陪着你们演戏的?”
裴松沅和裴尚川都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恶心吗?觉得我可怕吗?”
裴煦忽然笑了。
“这样觉得就没错了,因为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觉得的。”
裴煦低着头掩面而笑,心里憋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当着他们的面揭穿,裴煦一点都不觉得痛快,他好像只是在揭开自己的伤口,唯一的作用是让自己恨到无法再回头。
“一开始我也想陪你们演演,后来才发现这样的做法愚蠢又无聊。
你们既然把我变成这样一个人,那么我想要大家都不好过也很正常吧?您能理解我吧?”
“裴煦,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放不下裴氏,我、爸可以让你重回总裁的位置你难道真的要毁掉裴氏!
?你去求求霍应汀,你知不知道裴氏毁了你也逃不掉!”
裴尚川捂着胸口,脸色开始泛白。
“知道又怎样?”
裴煦才不会给人一死而快的解脱,熟练地从裴尚川的口袋里拿出药,面无表情塞进他的嘴里。
“别死我面前,脏眼。”
然后把人朝裴松沅身边一推。
裴松沅接住裴尚川,指着他:“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不过就是个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袋,谁都可以不要你,我还以为你和霍应汀有多情比金坚,他还不是看清了你这个灾星的本性,一出院就去见了别的女人!
到现在了你还装什么?回来干什么!
你还假清高什么!
你要大家都不好过,好啊!
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谁怕你!”
废物向来只能无能狂怒。
“有闲功夫去监视霍应汀,不如想想怎么自保吧。”
裴煦随口说了一句,可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上。
别的女人吗。
他垂眸没问,径直走向那面照片墙,刚要伸手取下第一张日照金山,只见被彻底激怒的裴松沅手里拿着一个高尔夫球杆,狠狠朝他打来。
“裴煦!
都是因为你!
你为什么要存在!
你给我去死!”
裴煦护着照片躲闪开,墙上刚挂着的相片却被裴松沅扫下来一大片,碎在地上狼藉一片。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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