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此薄彼,她也太偏心了。”
二夫人柳眉蹙起,手中狠狠揪着帕子,“我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姑母。
你告诉你父亲,他们是亲兄妹,关系胜过侄儿。”
这回,没有谢涵的信,谢蕴也不会回来的。
谢蕴骨子里还是偏信自己的兄长
马车驶在寂静的巷子里,谢家府邸占地面积大,马车要走一刻才能走出去。
没有秦晚晚的跟随,谢昭宁的心情很好,主动和谢蕴说起这些年来江州发生的事情。
少年人恢复初见的意气风发,眉梢眼角都染着春日里才有的明媚风情,谢蕴扫她一眼,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觉得愉快不少。
谢蕴问她“你有钱吗”
“有啊。
您要多少,我这里有几万两。”
谢昭宁不藏私,她问,自己就说了出来。
她对谢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谢蕴微笑,“我空手回来的,初见你们这些晚辈,好歹备些见面礼。
今日去买些东西,你给钱。”
谢昭宁未及多想,点点头,想起一事“您出门不是办朝廷的事情”
“不是。”
谢蕴摇首,“你舍得钱都给我花”
谢昭宁被问懵了,“为何舍不得,都是一家人”
谢蕴便不说话了。
谢昭宁伸手从座下暗几里抽出一个小盒子,盒子被锁住了。
她伸手去够自己的香囊,谢蕴得分明,那双手手指匀称,骨节分明,指甲粉妍,十分好。
微一恍惚,谢昭宁打开盒子,里面摆了几张大额的银票,她数了数,都递给谢蕴“姑母。”
“你的钱就放在马车里”
谢蕴吃惊,这么多钱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马车里,极易被偷盗。
谢昭宁不以为然“锁着呢,且各房有各房的马车,这辆马车是我的,不会有人来坐。”
三万两银票塞到谢蕴的手中。
谢蕴被谢昭宁挥金如土的败家行为弄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也难怪谢涵写信诋毁谢昭宁,此子挥金如土,不知节俭
谢涵的信里就这么一句话是真的。
想起谢涵的信,谢蕴目光凌厉起来,她问傻孩子“你、你有、你在外有相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