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雀按住裴泾舟的伤口,又气又恼道“你不像裴源,你像个活傻逼。
好端端的对自己动手干嘛刚刚裴源在这,你怎么不冲上去划他的脸”
裴泾舟垂眸,尾音上扬,似是在漫不经心的试探“你舍得”
桥雀的小暴脾气登时被点燃,转身撸起袖子,骂骂咧咧道“我这就让你,你和他之间到底谁对我更重要。”
裴泾舟顿了顿,唇角微不可查的扬起,抬手扣住了桥雀的手腕,将忿忿炸毛的小麻雀抓回手心,柔声细语道“别去,我不想让他脏了你的手。”
桥雀磨了磨小白牙,将怒火转化为甜甜蜜蜜的笑容,声音软的仿佛棉花糖,诱的人想尝一口“宝贝,为了你,我就是杀尽天下人又何妨”
裴泾舟盯着他“你在反讽”
桥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真讨厌。”
裴泾舟“”
两人在诡异的气氛里双双沉默。
过了半晌,桥雀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先不管裴源,你脸上的伤需要赶紧处理,家里有急救箱吗”
他边问边推着裴泾舟的手,想从轮椅上起身四处找找。
然而裴泾舟直接用力将他按回了腿上,不容分说的箍住了他的腰,旋即给佣人打电话。
东西送上来后,裴泾舟仍不放手,桥雀没办法,只能保持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替他清理伤口。
狭长的伤口似吓人,所幸不深,小心翼翼扯下纸巾时,血液已然凝固不再往外流。
桥雀松了口气,拿起棉签,扬着微卷的脑袋,认真盯着裴泾舟清隽的侧脸。
他动作轻柔而细致的擦拭起那道伤口,浑然不觉自己与对方靠的太紧密,以至于浅浅的呼吸尽数喷洒到对方的皮肤上,将男人的脖颈都染上薄红。
裴泾舟滚了滚喉结,没有避让,反而手指微动,摩挲起桥雀柔韧纤细的腰。
桥雀的手顿时抖了抖,声音似隐忍般的难耐,轻颤道“别揉。”
裴泾舟呼吸一沉,隐约还有些凌乱急促,手上的力道一时失控,深深陷入柔软的不可思议的绵软白云里。
下一瞬,桥雀绷不住的弓起身体,伏在男人胸前笑的浑身颤抖,断断续续道“哈哈哈哈都、都说了别揉了,好痒哈哈哈哈真的好痒。”
旖旎暧昧的气氛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炸了个寂寞。
裴泾舟身体僵住,心中的欲情动跟着凝固,就这么沉默的着桥雀笑个不停,差点从轮椅上滑下去。
险险扶稳对方后,裴泾舟深深叹了口气,操控着摇杆来到床边,将没心没肺的小美人放到床上,随后转身欲走。
桥雀坐正,揉了揉溢出泪花的眼眸,声音里还憋着笑“你去哪”
裴泾舟按下自己的生理反应,微哑着无奈道“洗手间。”
裴泾舟一去不回。
临到晚上,佣人敲门送餐时,桥雀从柔软的大床上扑腾起来,探头好奇的问“裴泾舟呢”
佣人老老实实回答“裴总中午就出门了,之后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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