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刘管家,众人来到一处幽静别院,这附近的景致与规格明显比之前那处院落好很多,墙沿上还铺着琉璃瓦,在阳光下璀璨非常。
院门外有值守的护院,虎头豹眼,手中提着一杆杀威棒,活像是两尊门神,刘管家在门前停住脚步,转头吩咐:“各位稍等片刻,我进去通禀一声。”
刘管家匆匆而去,从杨逍的角度,能看到院中矗立着一座小楼,楼中厅堂内设有一香堂,香炉贡品纸活这类的东西一应俱全,香雾袅袅中,蒲团前跪坐着一位白衣老者,貌似正在诵经。
仔细看,老人身上并不是普通的白衣,而是丧服。
“奇怪,死的人是封家二公子,从来都是晚辈给长辈戴孝,怎么还有老子给儿子戴孝的?”
柯龙不解。
邝洪义脸色难看,瞧出了一些端倪,“这可不是寻常戴孝,这戴的是重孝,你们看,此人白布孝帽,右塞三尺方巾,毛边对襟白褂孝衣,衣长及膝,无领有袖,无扣有带,腰束生麻,脚上一双腾云底的白面孝鞋,走的是孝衣无边的路子,这最低也是守丧三年的制式。”
“父亲给儿子守孝,这不乱了规矩吗?”
苏亭亭诧异问。
“古书记载中倒也出现过父亲给儿子戴孝的先例,但对方是嫡长子,可这个明显不对,他不是在给封家二公子戴孝。”
杨逍貌似瞧出了问题所在。
史大力上下打量了杨逍几眼,“这话怎么说?”
“你们想想看,若真是给封家二公子戴孝,老爷都一身重孝,那么这些府里的下人却无动于衷,这合适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家回忆这一路走来,所遇见的下人可没有一个披麻戴孝的,穿着都很寻常。
“这不是戴孝,是祈福,求对方宽恕自己犯下的恶事。”
许粟缓缓开口,声音也随之压低,“他拜的是昨夜唱戏的女人。”
此话一出施关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很明显,昨夜的唱戏声他也听到了,并且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刘管家在与跪坐的老人交谈一会后,重新直起身体,走到厅堂门前,对着几人招招手,护院就将众人放了进来,此刻老人已经起身,来到偏厅一把太师椅上端坐。
老人慈眉善目,天生一张富贵相,可眼中那抹散不去的愁怨之色却逃不过杨逍几人的眼睛,想来这位就是封家的主事人,镇子上有名的封大善人封老爷了。
客套几句后,封老爷轻轻叹了口气,转入正题,“请诸位来的目的你们早已知晓,我就不赘叙了,那东西的厉害想必诸位昨夜也已经见识过了,哎!
听刘管家说,今晨又发现有人被害了性命,真是真是作孽啊!”
“你们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镇客,这件事还要拜托你们,诸位放心,等此间事情一了,答应诸位的报酬必定双手奉上。”
邝洪义对着封老爷一抱拳,举手投足间颇具江湖习气,“封老爷安心,我兄弟几人就是吃这碗饭的,老爷能来寻也是瞧得起我们,还请将此中原委细细道来,我们也好知道该如何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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