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顺的一声“好”
让众人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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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是安容顺的恢复速度之块,出乎意料。
喜的是安容顺心情愉悦,让一直为她担忧的众人心宽不少。
“女人这辈子除了要生儿子,还要有个乖顺的儿媳妇,这样人生才圆满了。”
许茹宝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丫鬟。
六旬的吕潮福连忙站起身来,朝许茹宝抱拳,道“吕潮福拜见二夫人”
“吕老板,苍老了不少啊。”
许茹宝关切地说道。
众人惊异地向二人。
许茹宝朝吕潮福点了点头,坐到梨花木椅上,道“这一晃也有快二十年没见了,没想到今日能再见到吕老板。”
吕潮福感慨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绢连连擦拭眼睛,道“当年多亏林老板和二夫人照顾,吕某才能在南洋活下去,没有被人打死。”
“往事不必挂怀,吕老板现在过得也不错,有这么大个戏班,又有这么多个弟子,你一直倾心的绍兴文戏也有了传承。”
许茹宝仔细打量着聂云儿,道“吕老板,你这闺女长得这么美,你可要好好给寻个人家。”
吕潮福了一眼聂云儿,道“不瞒二夫人,云儿不是我亲闺女,是我收的义女。
多年前,我带着戏班路过山海关,被人打劫了。
要不是恰好单将军带人路过,将我救下,恐怕现在早已经是黄土一杯了。
云儿的爹是戏班的头肩,为了保护戏班的行头,被那伙土匪当场砍死了。
我这吕家班,确切地说该叫聂家班,若没有聂肩头,如何有我们的今日我吕潮福一生有三个贵人,林老板,单将军,聂肩头。”
吕潮福越说越激动,一时间众人唏嘘。
聂云儿走上前,道“爹,都过去了,我们现在的日子不是很好吗这林家又请我们来唱半个月的大戏,爹”
吕潮福连忙将眼泪擦干,歉意地着许茹宝和安容顺,道“让两位夫人见笑了,人老了,就容易感慨。”
吕潮福的话让众人对聂云儿又多了几分怜惜。
没有人注意到梧桐树下那个身穿学生装的青年正一直痴痴地着聂云儿。
许茹宝给在缫丝厂忙碌的林纪楠打了电话。
林纪楠听说吕家班子的班主竟然就是多年前自己救下的那个街头卖唱的人,心下感慨,当即坐车赶回了府里。
许茹宝吩咐后厨做了许多的菜式,在林家的亭兰阁,林纪楠设宴隆重款待了吕家戏班。
林纪香不解,心道二哥真是傻了,对个戏班如此热情。
没有人知道林纪楠此时的心情。
往日历历在目。
夜里,林纪楠拥着许茹宝躺在大床上。
迷蒙中,那个举着洋伞,穿着西洋百褶裙的女子再次走了过来。
“宝儿,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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