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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初覆身上去,揉了揉他的腰,皱眉:“疼?”
季醇摇头:“倒是不疼。”
顾流初正要说什么,一声惆怅而幽长的叹气声又从季醇嘴里冒了出来。
顾流初:“……”
这无疑是对男性尊严很大的打击。
刚运动完,伴侣便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顾流初气笑了,牙齿是咬着的。
但灯都关了,周围太黑,季醇显然没察觉到这一点,他打了个哈欠,面带愁苦地道:“你还不困吗?睡吧。”
此时此刻和他的想象截然不同。
一小时前顾流初把他往厕所拖,要求今晚就本垒打的时候,他虽然假模作样地顽强反抗,却也情不自禁浮想联翩,由于没有经验,具体操作他一带而过,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万一把顾流初弄疼了要怎么哄,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丈夫,是不是还得半夜穿上裤衩子下楼买药什么的。
可幻想很丰满,现实很萧瑟,他心里的柔情似水全都变成了尾椎骨的隐隐作痛,只想躺平赶紧睡觉。
“你什么意思?”
顾流初竭力克制,但语气还是有按捺不住的郁闷和怨气。
“什么什么意思?”
季醇没懂。
顾流初眼睛窜出火苗:“你不是告诉我你没有经验吗?”
季醇:“我是啊。”
顾流初索性坐了起来,怒道:“那你在拿我和谁比?”
季醇睁开眼,茫然地看他,没搞明白他脑回路怎么跑这里来了。
顾流初瞪着季醇。
他承认因为以前没有任何实操经验,过程中动作粗鲁了点,但怎么也不至于到让人叹气的程度!
何况季醇先前没有过任何经验,怎么就认定他第一次做成这样做得不够好?
难道不是有所比较才会失望成这样吗?
当然,季醇说的他是相信的。
但他刚才技术究竟是糟糕成什么样,才让季醇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顾流初气结,忽然一把抓过季醇的手臂:“再来一次!
这一次一定让你舒服,多试几次一定可以找到最合适的姿势。”
季醇终于知道他在说什么,顿时面色涨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顾流初哼了一声:“你觉得我刚才做得不错?”
这话,过于违心,季醇实在夸不出口。
今晚顾大少爷只能用一个横冲直撞来形容,毫无技术可言。
瞧季醇嗫嚅的神色,顾流初的自信心再一次备受打击,他抓住季醇手臂,目光灼灼,气势汹汹地决定展开第二次。
季醇浑身一悚,睡意全无,捂着屁股就跳了起来:“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可以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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