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了。
晚晚知道他脑回路不正常,却没想到他这么变.态。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连忙喝了一口茶水压惊,谁知喝得太快,又被呛得咳嗽起来。
一时间,旁边几桌的客人都朝她这里来。
迟夙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慢点,慢点。”
白玉佛珠扬起,发出清泠之声,可谁能知道这是一件杀人于无形的法器。
就如同眼前这位少年,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口中说着最变.态的话。
晚晚欲哭无泪。
迟夙撑着脑袋,琉璃似的眼润泽幽深,泛着淡淡的红,静静地了她片刻。
晚晚故作镇定,耐心地引导他: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少年着她,认真地道:“可是我喜她。”
晚晚心头一跳。
她还是第一次从迟夙口中听到喜这两个字。
这个她,是指谁,仿佛不言而喻。
她想忽略心头泛起的涟漪,却发觉自己越是掩饰越有些欲盖弥彰。
晚晚头疼,“这不叫喜,叫变.态,喜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
迟夙道:“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晚晚见他愿意听,便道:“当然是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自由,让她心甘情愿地和你在一起。”
“安全感和自由?”
仔细咀嚼着这五个字,迟夙陷入了沉思。
他从小孤身一人,被关在四四方方的院子中。
他渴望自由,羡慕天上的云和飞鸟,连院子中四处爬的藤蔓都羡慕,所有的东西都是自由的,只有他,被关在这方院子中,活的连草都不如。
他那时就想,如果有机会出去,他一定不要再被困住。
可等出去后,却发现这世间同院子中一样无趣。
直到他遇见了云归晚。
迟夙发现,他一到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想要逗弄她,想和她玩儿,甚至想把她关起来,藏起来,日日只对自己笑,只对自己好,谁都摸不着,碰不着。
他想,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既然是天意如此,她为何还要逃呢?
留在他身边不好吗?
想通了这一层,迟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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