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芙只是想通过更近的举措,去分解他骨子里哪怕半分寒凛,并且,她也迫切需要许砚谈这颗太阳立即拥抱寂寞又破碎的自己。
于是这第三次接吻,更多是缠绵,是怜,是终于对自己再无法伪装的动心的臣服。
两人面对面拥抱着接吻,岑芙坐在许砚谈身上,贴他很近。
他带着某些特殊喜好地抚摸着她耳后的那块胎记,她也像模像样地摸着他的脖颈,然后顺着,蹭了蹭他的喉结。
下一秒,岑芙瞬间就感知到许砚谈的变化。
她一下子就害怕了,这种在认知范围外的危险就紧逼在自己面前,而她又无法丈量许砚谈理智和放肆的边界。
许砚谈察觉到岑芙身体的僵硬,缓缓睁开眼,两人唇瓣分开的瞬间,彼此的下巴都感觉到了一丝线状的凉。
他浓烈的眸子里烧成一片,盯着羞赧又害怕的她,噙了一抹笑“你先勾的,不能赖我。”
许砚谈沙哑的嗓音如风化巨石表面的沙砾,大漠里粗矿的月光,绵凉又性感。
岑芙一颗心都快听化了。
事到如今,她对许砚谈的所有感情已经瞒不过他的眼睛了。
最近日子太平,岑芙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颈窝处,离「危险」保持一定距离,软绵绵叫“许砚谈。”
她不叫还好,这么一叫他,许砚谈才觉得自己快守不住了,他妈的浑身烧得慌。
他搂着她后背,带着人一块往沙发上靠,回应“嗯。”
岑芙不知自己的眼睫毛正在如羽毛似的扫着他的脖颈,试图安慰“你别太难过了”
那些事儿过去太久了,许砚谈再说起来的时候早就麻木多于怨恨。
可眼下怀里的小姑娘心疼的紧,他倒是愿意再装一装。
许砚谈叹了口气,故作疲惫,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又凑到她唇边,哄她骗她,“再亲我会儿嗯”
这话落在岑芙心里只觉得他还需要自己,正巧心里那股想要更亲近的欲火还没停歇,她十分听话地翕开唇瓣,再次仰头承受他的含吃。
电影早就播放完毕,自动进入重播,剧情回到一开始。
沙发上拥吻的两人也像重播的电影一样,没有真正结束的预兆。
这把火最后是先暖了心,还是先烧了身。
是今晚最值得讨论的话题。
岑芙又是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凌晨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砚谈拉着她在那个旧房间里接吻,他把她抵在那两人高的架上,架子上的被她一不小心碰倒,掉到地板上的摊开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少年许砚谈曾经用笔尖划烂的痕迹。
一个天翻地覆之间,她后背着地躺在了地板上,那些被撕扯得破败不堪的法学就在自己的眼边。
一股奇异的扭曲和缱绻揉搓在一起。
而始作俑者正捏着她的后颈,时而细密,时而粗鲁的啃咬着她的嘴唇,脸蛋,还有耳后
岑芙惊醒的前一秒,许砚谈的嗓音还在耳畔,尤为真实。
她听见他说。
“怕不怕我”
“不我”
岑芙跑去卫生间,发现是自己生理期到了。
撑着有些酸胀的小腹,她再倒回床里,无梦一觉到了早上。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好,岑芙头脑晕乎地起床洗漱,记得冰箱里有黑咖啡,打算喝一口醒醒神。
下午要回学校考第一门期末考,这种状态怕是要考个挂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