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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芙受不了了,羞得呜咽一声捂着脸,连鞋都忘了换,推开许砚谈撒手就往楼上跑。
许砚谈吊儿郎当地,装作被推用力了,往后慢悠悠踉跄几步。
他盯着岑芙一蹦一跳往楼上逃,然后递给景淮一个眼神,歪头,问责。
景淮无奈一笑,低头吹了吹带着咖啡香味的热气,单手端着杯子抿咖啡。
完全一副我很无辜的闲适姿态。
“进展不错。”
景淮默默夸奖一句,他往楼上瞥了一眼,然后着许砚谈的神色淡了几分。
“我说起来也算岑芙半个朋友。”
“说实话,还真不想就这么把人交给你。”
许砚谈挑眉,扶着玄关柜换了鞋,边说着“怎么着,我不配啊”
“配。”
景淮有些不屑一顾,反问“什么样的女孩子和变态配”
许砚谈嗤笑一声,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走到冰箱前拉手打开“变态”
他回头,睨了一眼景淮手里的浓咖啡,勾唇“咱俩谁说谁呢”
景淮垂眸,盯着杯子里还剩近半的黑咖啡,咖啡的香醇随着温度的散去,愈发浓郁,飘进他的鼻息之间。
着咖啡,他不禁想起些事。
就在前段时间,在他还没认识岑芙之前。
某个晚上。
咖啡这东西无论品种浓度对景淮而言都是没有效果的饮料,最后是靠一次次跑卫生间撑着赶完了整篇画稿。
倒数第二次从卫生间出来时,正面撞见从睡客厅沙发过来的许砚谈。
许砚谈明显也是一直没睡的模样,眼底有些青,黑色睡衣松垮,沟壑锁骨露了半截。
“还不睡”
景淮擦了擦还沾着水的手,微笑着搭了句话:“你也有失眠的时候”
许砚谈靠在门框子边,抬手摁在自己山根处揉了揉,鼻间嗤出一股气,“嗯,让你这一趟趟搅的。”
他这逮着人就损的毛病什么时候能被人治治
“我搅的”
景淮品文嚼字,片刻后轻笑一声“你确定”
景淮永远是那副不会生气的温润模样,大概就因为他这脾气才能坚持跟许砚谈这种人同住这么长时间。
平时同住一屋,两人都是各做各的事,许砚谈回来向来是洗澡睡觉没再多的事儿。
景淮更是,像个睡美人似的没个醒的时候。
难得今天晚上两人有兴致坐在一块聊会儿。
略有分量的易拉罐经过一道抛物线飞向景淮,他抬头的瞬间一把接住,从金属内部散发的冰凉与掌心的温热对峙起来,景淮反手一健力士黑啤。
“咖啡不管事儿试试这个。”
许砚谈边走过来边对他说,单手捏着罐口,熟稔地利落起开铝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