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漫不经心道。
“芙芙,这马的背挺宽的,还稳。”
“试试”
岑芙一开始还没懂,眨了眨眼,又忍不住抬手揍他,拳头砸在他结实的胸膛发出闷响“许砚谈”
“再耍流氓就报警了”
当着利风这么通人性的好马,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许砚谈老老实实挨了两下打,反而嬉皮笑脸的震笑,握住她乱揍的手,另一手牵马,沿着溪边继续走。
马蹄,两人的脚印踩在草上,窸窸窣窣地留下一长串足迹。
“继续说刚刚的。”
岑芙在草地上走路吃力,握着他的手借力,低头脚下的路“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介绍我给你的亲戚们”
许砚谈抬头,思索着解释给她,说话时喉结跟着沉浮。
“许家生意做得大,这些礼数就比一般家庭要重视。”
“许向臻还小,我是孙辈第一个要结婚的,就会更重视。”
“而且他们不都住在崇京,也就每年过年和忌日赶回来凑堆。”
虽然是规矩,但许砚谈仍旧在征求她的意见“忌日那天是人最齐的时候了,把你介绍给他们正好合适。”
“让他们先知道事儿,之后咱俩什么时候订,什么时候办,就不着急。”
“你如果还不想这么早认识也无所谓,回头让他们再来崇京也一样。”
岑芙听完这一番因果安排,想了想这事是早晚,亲戚们都那么忙,回头再为了他们订婚这么不大不小的事挪出时间赶过来。
有些太折腾别人了。
趁一个最恰好的时机把该尽的礼数做到位,是最好的安排。
她点头,答应下来“好,那就三月忌日那天吧。”
“你多带着我点儿我没面对过那么多亲戚。”
“放心。”
许砚谈刚安慰完,又补了一句吓唬她,凑过去说“这帮人要是知道许家传家的麒麟在你这个没进门儿的媳妇身上放了五年,还差点被周霁成骗,估计胆儿都要被吓破了。”
“岑芙小姐,自信点,你排面儿很大啊。”
果不其然,许砚谈这么一说,岑芙更心慌慌了。
她偏头拧眉,跟他对视着抱怨“什么五年,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嘛。”
“叔叔也真是的,我爸爸那么老实的人,随便拿个什么金银镯子就能应付的,你们偏要把最贵重的送来。”
“你们叔侄俩,就是蓄谋已久。”
许砚谈听着,扬着下颌轻笑。
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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