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行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点事,提前走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谢柏仪没接这茬。
她目光一侧,正正对上程敬的视线,愣住了。
上次说了那番话后,他再没找过她,怎么又来了?
她打招呼,“程先生。”
程敬眉眼俱笑,“橘色刺绣花蝶短旗袍做好了,刚巧我今天有空,便给你送过来。”
谢柏仪轻轻点了点头。
他关心的问,“你要紧吗?”
她抿唇,“好多了。”
程敬温和的,“本来还想看让试一试这旗袍,我觉得这是三套当中最衬的,不过你生着病,只有下次了。”
谢柏仪说好。
戴悦握住谢柏仪的手,“咱们到主园去坐,正好陈妈准备了菓子酥,你们也尝尝。”
到了主园客厅,刚坐进沙发,西瓜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安安静静的贴在谢柏仪身边。
谢柏仪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的脑袋。
西瓜是她和梁宴清一块捡回家的,但它从来不黏他,大概它比她更清楚,他并不是它的归宿。
想到这里,她手上一顿。
西瓜抬起脑袋呜咽了声,她回神,压下心底的酸涩。
陈妈把菓子酥摆上,这是她仿照台湾一位民间糕点大师的做法,以二十四节气特色果蔬为主要元素手工制作。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形、色、味皆属一顶一,只是耗功夫,难得做一次。
谢家的吃食无一不精致,才把谢柏仪养得嘴挑。
这道菓子酥尤甚,起码,她觉得还没有任何一样糕点比得上。
昨日她吃不下任何东西,陈妈一宿没睡,特意做了这些。
谢柏仪果然开胃不少,一连吃掉五块,感觉昏沉的脑袋都被治愈不少。
程敬和许景行也吃了些,赞不绝口。
许景行趁着这功夫把谢柏仪落水的事情弄清楚了,心底一阵火起,没坐一会儿便要走,谁都留不住。
到底是谢柏仪了解许景行,清楚他的脾性,当即拜托程敬跟着。
她猜得不错,许景行直接去了梁宴清住的地方,他当真找他麻烦。
谢柏仪倒不是怕许景行耍横,反而怕他吃亏,毕竟梁宴清拳脚功夫不差。
但她没料准的是,梁宴清压根没还手,任由许景行重重挥了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