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暖和起来,人便容易犯困,特别是吃饱之后。
不眯一会儿,一下午都没精神。
梁宴清说好。
谢柏仪不疑有他,回房躺了半小时,醒来,他却还在,正坐在沙发里打盹。
梁宴清睡得浅,听见动静,立马睁开眼睛。
他扭了扭脖子,“现在去工作室?”
谢柏仪点头,“你怎么没走?”
他笑,“今天比较闲,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工作室?”
谢柏仪目光疑问。
他说,“还没见过你的工作,想看看。”
她笑了下,“就是埋头修补书籍,很无聊。”
“不可以带人去工作室?”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那就带我去看看。”
他说,神情诚恳。
谢柏仪到嘴的拒绝,堵在嗓子眼,没说得出口。
于是梁宴清如愿以偿跟着她去了工作室。
谢柏仪开锁,梁宴清一踏进去,映入眼里的是晾晒的泛黄纸张。
谢柏仪说,“这是照着宗谱纸材调的。”
梁宴清点点头。
谢柏仪指了指窗台边的墙桌,“你去那儿坐,桌上有我的书,你可以看。”
梁宴清说,“看你就够了。”
谢柏仪蓦地红了脸,她没理他,戴上口罩,继续上午未完的工作。
梁宴清笑笑,打量这间工作室。
不是想象中的古韵陈设,颇现代化,装修简单。
唯一的装饰就是墙桌上摆了一瓶栀子花,应是谢柏仪插的。
他凑过去嗅了嗅,满鼻清香。
梁宴清背靠着窗台,用温柔的眼光看她。
她低着头,安安静静,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