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壬轻轻点了点头,小友眼中的光彩又回来了,真好。
曹壬再次入睡,方言送6氏兄妹出来,顺道说起了曹壬的旧疾。
前任南安王妃性格刚烈,非要带着刚满月的曹壬和离归家,老王爷夫妇再三挽留皆未果。
因那时候曹壬太小,受不了一路北上奔波,从而导致体弱多病,后来在曹壬六岁那年冬天不慎落水感染风寒后,落下了病根,至此常年缠绵病榻,一到冬春季节旧疾就会复。
曹壬八岁那年,徐医仙甚至断言他这样的体魄可能活不过二十岁,也是他八岁那年,曹善被立为世子。
本来这些都是王府的秘密,但方言想到6氏兄妹皆是少主的好友,又怕以后还出今日这般状况,方言终究把秘密告诉了二人。
“祖母在建初寺给我点了长明灯,待满二十岁加冠,我会去还愿皈依佛门。”
这是当初曹壬告诉6萸的心愿,原来这个二十岁还有这层意思,她一直以为好友是想在行冠礼后出家。
兄妹二人听了方言一番话,久久未能言语,甚至都没和方言作别就浑浑噩噩的上了马车。
魏氏早已候在车内,见长子没有骑马跟了上来,向来稳重的他今日竟然如此奇怪,忍不住问:“不是说休息一下就能恢复吗?难道病情又反复了?”
6弘摇了摇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要将心底的愤懑吐干净,然后低沉着声音和魏氏说了方才方言的一番话。
6萸从王府出来后一直魂不守舍,她一遍遍回想着和曹壬相处的时光,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成为一个既阳光又朝气蓬勃的少年,明明只差一点了,现实却将一切狠狠打碎。
如今再看她那未知的将来,与命不久矣的曹壬相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那个少年将在最美的年华凋零,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惋惜的了。
魏氏听了长子的转述,也是心底止不住惋惜,那少年,当真可惜了。
知长子与曹壬相见恨晚的友谊,她安慰道:“人各有命,他还在苦苦抗争,你们怎能比他更先放弃呢?与其沉迷悲痛,不如从现在起好好珍惜当下。”
长子低着头未回话,魏氏又道:“不是二十岁吗?现在还有两年,说不定这两年徐医仙医术精进,他的病就能痊愈了呢?”
听此一言,兄妹俩不约而同抬对视,确实是这样呀!
瞬间,二人仿佛恢复了过来,都在心底盘算起该如何珍惜当下。
6弘想起他新学的竖笛曲子《春雪》还未和好友分享,回去后要勤加练习,过几日好好吹奏给他听。
6萸想起之前准备的皮影戏材料,她原想把西游记用皮影表演给曹壬看。
因为出场的妖怪比较多,材料一直未能备齐,她现下打算只表演到孙悟空大闹天宫那里,压五指山和后面的就以后慢慢准备。
而在郊外放纸鹞的众人,一直到下午才缓缓归来。
在朱氏的牛车上,朱慎以累了不想骑马为由和妹妹同乘一车,此时他正闭目养神。
此前那番变故出来后,虽然大家一如既往的放着纸鹞,但许是没了6萸那般轻快的笑声做配,大家玩的都不是很尽兴。
朱琳甚至隐隐觉次兄和平时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她小心地问:阿兄可是太累了?”
朱慎摇摇头,温声回:“稍作休息便好。”
熟悉的次兄,好似又回来了,朱琳松了一口气,自顾自聊起了今日见闻和感想。
她感叹南安王嫡长子这般优秀却没有一副好体魄,又感叹世子兄妹竟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