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泗说话间已经走回屋,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
这身休闲西装也和昨天那套不同,暖灰色的布料质感高级舒适,剪裁恰如其分,让他颀长的身型挺拔而不拘谨。
隐约露出的袖扣,没看错的话,是一颗简约优雅的方形蓝钻。
不愧是豪门贵公子,看起来真的好贵。
姜双双腹诽着,情绪不知不觉镇定下来,等了半天见他迟迟不走,试探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嗯。
昨天结婚太匆忙,除了姓名我对你一无所知,为了顺利度过接下来一年,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交换一下基础信息。”
姜双双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这位新员工你好,恭喜你成功入职,虽然有点晚,还是请你做一下自我介绍。
她从善如流:“稍等,我这就给你过去。”
低头在手机上点几下,景泗那边收到一份简历,从小学到大学念的学校、喜好才艺、各科成绩、参赛经历和获奖证书等,一应俱全。
景泗:“……”
很全面了,但他没写过这东西,无法交换。
姜双双善解人意地摆手:“你不用给我,我对你的履历可能比你本人还清楚。”
不清楚的地方网上也能搜到,只是没本人照片和年龄等具体信息,导致她一直以为对方是个老头子而已。
以前觉得秦颂是崇拜他舅舅,现在想想,大概是嫉妒得不行,下意识去模仿吧?还故意引导她,让她误以为景泗是个脾气坏的糟老头,狗男人这些年酸破天际了。
景泗扫了眼简历,挑眉:“你从三岁开始学钢琴,学了那么多年,大学怎么进了竖琴系?”
“哦,何教授是我爸好朋友,这专业太偏了,我们那届已经连续好几年没学生报名,我要不上整个系都会被取消。”
最主要是她的钢琴演奏水平都能当教授了,真没必要进钢琴系。
景泗只是随口一问,赶时间出席今早的董事会,临走前提醒姜双双:“别忘了周六晚的商务宴会,那天下午把时间空出来,我让助理联系你。”
姜双双举起手,比划个ok的手势,目送人消失在门口。
被他这么一打岔,她伤心不下去了,用冷水洗把脸打起精神,赶去学校排练。
一晃数日,到了约定好的周六。
这期间姜双双和景泗并没联系对方,就连秦颂也没再纠缠,日子平静极了,好像一切都在正轨,换新郎的事不曾生。
然而,尽管她足够低调,同学们还是从各种渠道听说“她结婚了,但新郎不是秦颂”
的事,说什么的都有,主旋律是同情。
毕竟秦颂都二十多了,他舅舅怎么也得四十朝上了吧?
倒不是姜双双不解释,而是大家都在背地里说,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替景泗正名。
说她被甩了可以,怀疑她审美说景泗又老又丑不行!
“听说没有,姜双双真被秦颂甩了,据说她大闹一场,为了嫁豪门攀上秦颂舅舅。
一个老男人,她也下得去口……”
谣言愈演愈烈时,秦颂再也按捺不住,径直找到排练室来。
以前每次排练他都来接姜双双,风雨无阻,乐团的学生对他很熟悉,迷妹也有那么三两只。
本以为不会再来的人忽然出现,排练室小小的轰动了一下。
“不是分了,他还来干什么,难道是要复合?”
“做梦呢,姜双双都成他舅妈了,而且人家秦少不是一个人来的好吧,没瞧见身边跟个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