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柏楠视线又回到奏折上,随口道:“小事而已,交由宫正司审理。”
符糜吞吐道:“不是……主父,这人……实际是瓦市里的娼妓。”
“……”
符柏楠顿了下,“娼妓?”
符糜有些哭笑不得道:“是,她为讨债进宫,被逮后非说人家欠了她嫖银三月未还,不得已装扮进宫的。”
“……欠了,嫖资?”
符柏楠足足停了半刻才道:“何人所欠。”
符糜道:“说是……咱们东厂的人。”
符柏楠手中的奏折彻底放下了。
“呜哇——!
东厂的大人!
您可得给民妇做主啊!
你手下的人睡完了不给银子,赖了民妇仨月了,仨月!
呜呜……仨月啊!”
“……”
符柏楠帕巾掩口,在女人震天价响的撒泼打滚中,用力拔出被抱住抹泪的左腿,咬牙道:“报上名——”
“呜啊啊!
大人!
给民妇做主啊!”
符柏楠的右腿又给抱住了。
“……”
站在一旁的一众厂卫快忍笑忍出内伤来了,符肆捅了捅符糜,后者干咳两声连忙上前道:“主父,此女名虹月,是瓦市西栏的贫娼,据她所述,应是三月前九哥领队里人做的。”
符柏楠铁青着脸道:“带她去认人!”
旁边厂卫将虹月拉起带走,半刻后回来,身边还跟着蔫儿得小白菜儿一样的小竹子,厂院里的笑声终于憋不住了,此起彼伏起来。
虹月掐着小竹子的手腕尖声道:“大人,就是他!
哼,这张衰脸化成灰老娘我也认识!”
小竹子苦着脸道:“你……你别拉我……”
虹月猛一拽他:“睡老娘的时候甜言蜜语,睡完了就跑,怎么?现在知道找补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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