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州七月的太阳非常毒辣,你要是敢在中午的时候,直接站在阳光下面晒十分钟,裸露的肌肤和衣服下的皮肤之间,立马就会形成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如果是皮肤敏感型的人,脖子、脸蛋等位置还会感觉到烧疼,尤其是汗水划过的时候,那种灼烧疼痛感更是强烈。
不过要是躲在树荫下,或者户外其他阳光被遮挡的地方,那又是另外一个感觉,清凉爽快的感觉比在屋子里吹空调还要爽。
曹源清和秦师两人现在就是这样。
一人拿一把扇子,端一杯红艳艳的茶水,坐在门房外面的阴影里,惬意的看着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业主和车辆。
一个月的时间,秦师对曹源清有了更多的了解。
干活踏实规矩,从不因为自己是残疾人,就逃避值夜班、小区巡查等工作。
做人也很本分,从不对小区的某些特殊业主献殷勤,对保洁大姐胡骚情,而且很照顾人,对于外卖员、快递员也不欺负,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
这样的人教育出来的儿子,人品肯定没问题,这让他一直以来的心思,现在是越的强烈。
“曹师,你这除了刚上班那两天带的伙食比较丰富之外,后面这一个月,怎么天天的不是面条配洋芋菜,就是米饭配洋芋菜,咋回事啊?是不是没钱了?”
滋溜喝一口茶水,习惯性的吐掉嘴里的茶叶渣渣后,秦师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曹源清也喝茶,但是他从不来不吐茶叶,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更不会,甚至像秦师那种抿一口茶水,都要出滋溜滋溜的声音都不会有。
他觉得这种行为很恶俗。
不过他也不会说秦师,毕竟这都是个人习惯。
就见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拧好盖子放在身边后才笑呵呵的说到,“钱还有,儿子走的时候留了两千,我这也不是工资了嘛,饭钱还是有的。
就是儿子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懒得做饭,随便凑合一下就行。”
秦师猛地转头,很是疑惑的看着曹源清问到,“你儿子走了?走哪去了?他不是当美容师吗?”
曹源清略带骄傲的说道,“他被一个老大夫给看上了,收他当了徒弟,现在跟着他师父住一起学习中医呢。”
“是吗?什么样的老大夫?厉害不?可别是个骗子。”
秦师很关切地说道,“现在中医装大师的太多了,可一定要小心。”
曹源清没有反驳,只是含蓄的笑着说道,“不会,是我儿子老板的爸爸,说是传承了四百年的中医。
听说还是区非遗的传承人,很厉害的。”
秦师眼睛开始放光,“不是骗子就好,但为什么不回家?离的很远吗?”
曹源清这下更加的骄傲,但他却强压住了过分嘚瑟的表情,尽量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不远,就在市里。
不过我儿子说,他被当成了接班人培养的。
要是能顺利出师,就会接手他师父现在的诊所,听说还有一个院子也要给他。”
秦师屁股下像是有个转子,屁股一拧就转过了身,和曹源清来了个面对面,“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他现在有工资没?”
“有,不多,也就三千来块钱。”
秦师眼中的激情稍微的降了点。
但曹源清却接着说道,“不过他那美容店的工作没辞,工资还是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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