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站起身扶虞秋烟下了软塌,浅声道:“莫要累着。”
和风一般声音过虞秋烟耳侧。
她扭头动动脑袋,面颊隐约贴上那张山鬼面具。
——离得实在太近。
虞秋烟心念微动,伸手去触那面具。
碰到就被抓着手心推开了。
她一直都很想摘下张面具。
可惜启言从以真面目示与前。
“莫闹,晚饭再过。”
他道。
虞秋烟撇撇嘴,出相连手掌,将往外推开了些。
“那你快走,要妨碍们。”
“让丫鬟进。”
虞秋烟赶紧摆手:“要让进,只和莺啭讲讲话。”
看着离开,她才转头道:“莺啭姑娘,陪更衣。”
莺啭应声走上前。
方才离得远,只瞧见了半张侧容,如今才算看清女子面容。
莺啭霎时被惊了——美,丹朱,笑起甚美。
可,女子左侧脸上横生半片白斑,像覆了面具,浅笑样子只让觉得诡异。
虞秋烟浑然未觉,一颦一笑毫遮掩。
“莺啭姑娘?”
莺啭醍醐灌。
霎那间便明白戏班班主方才离去前悄悄叮嘱她时,那欲言又止未尽意。
——看见什都要当做看见。
“好。”
莺啭稳心神淡然道。
“你将戏拿出,想试试,头饰也一并拿。”
她说什莺啭都一一照做。
帮她穿戏时候,莺啭才现位夫多瘦弱,形销骨立身子穿着小袄,再罩上戏也依旧宽阔余。
头饰也显得极笨重。
哪哪都透着适宜。
虞秋烟从匣子里取出小金钏,比划放下了。
金钏一月前才定制送,可即便上个月能戴,个月也戴了。
因自病伤到了内脏,她常常食下咽。
倒亏得他连饰都细心准备。
“夫妨让奴帮你把头盘起,也极好看。”
莺啭看着她语样子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