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施傅兴自然察觉到了,皱了皱眉,没在意。
很快,宁邵捧着四个热气喷喷用油纸裹着的包子回来“来,施兄,给你两个,算我的赔礼。”
施傅兴摇头,伸手拿起一个“不用,你只弄掉一个。”
所以他只要一个。
施傅兴想法简单,听到宁邵耳朵里,就成了施兄光风霁月,对这种小事情不放在心上。
顿时心里更加崇敬,同时暗暗悔恨自己听信谣言,居然把施兄当做不可结交之人。
就这样误打误撞之下两人结伴而行,普进城门,街道上就变得更加热闹,花样众多的小商小贩将道路两旁完全占据,有些没有抢到位置的则直接挑着担子四处叫卖,别有一番风趣。
一个人吃掉三个包子,宁邵没忍住打了个饱嗝,随即脸上飘起两抹红晕,余光偷偷瞥向身旁的施兄,见对方并未听见,悄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让施兄到自己失礼。
随后为了掩饰,他故意转移话题“说来最近多出许多卖花灯的商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仅这一会儿便见三个,一家专做“动物”
,别家就专做“百花”
,各有各的风格,不至于抢了彼此生意。
施傅兴同样不清楚,倒是离得近的一个商贩听见,笑呵呵道“这位公子,再过七天便是乞巧。”
宁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倒是将这事给忘了。”
转头兴致盎然地对施傅兴说“去年的乞巧赶着学院修葺并未放假,今年却无旁事,想来夫子不会吝啬。”
且每年学院的一些学子会在乞巧夜摆“对对子”
的文摊,既可以锻炼诗赋、查缺补漏,也可以赚点儿笔墨钱,可谓最受学子们推崇。
宁邵有意参加,想起身旁这位同窗正以读好著称,不由开口邀请“施兄可有兴趣”
施傅兴当然
没兴趣。
不仅没兴趣,还觉得宁邵叽叽喳喳,吵得很。
他不自觉想起同样“话多”
的新婚妻子,对方声音娇柔软糯,吐气如兰,虽然每每都将自己逼得哑口无言,但总比宁邵鸭子似的声音来的好听。
以至于后半程,干脆屏蔽外感,在心中默背今早过的籍。
大概夫妻之间有所虚幻的联系,施傅兴的纷扰暂且不提,远在荷花村的邬颜,同样有很大的苦恼。
这苦恼自然是来自于施母,临近乞巧,施家地里的活总算告一段落,男人们商量着去码头干工,女人则在施母的鞭策下,开始准备乞巧当天的吃食。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吃食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卖的。
小到家家户户都会做的杂面饼,大到不能为人道的独门手艺,只要不是太难吃,在节日当天都会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