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舒舒才得了空,查看昨日内务府大臣送来的上赐,也算是皇家的“彩礼”
。
皇子阿哥参拜岳父母,算是“文定礼”
,随后内大臣代表皇上赐下东西,就是“纳采礼”
,这都是一天进行,时间分了先后。
舒舒这个皇子福晋,收到的赏赐不多,金项圈一,大簪子三支,火焰簪子三支,坠子三副,项圈带子之云子上夹手中束四,坠角宝盖四,项圈配金四两六钱,焊药两钱,特等里子貂皮七十,袍子用里子貂皮七十,被子用里子貂皮七十,褥子用里子貂皮七十,披领用染水獭皮七,做帽子用染貂皮三。
这些东西除了几样成品首饰能留下,其他的内务府还要抬回去,做成相应的成品再送回来,作为舒舒嫁妆的一部分抬进宫。
齐锡作为福晋之父,也有上赐,带圈一副,小刀一,牙签筒一,制作前鞘、柄、筒所钉中束九,梅针箭一,套环二,刀柄二,铁箍二,钱一,挂刀圈一,甲钉十一。
觉罗氏则是袍子用里子貂皮七十,披领用镶边染水獭皮六。
简单看了一遍,打发人上册封箱,舒舒只觉得亏了。
不是说现在流行奢婚吗?
怎么彩礼这么简薄?
只是皇家彩礼能简薄,董鄂家嫁妆却不能如此,否则怎么体现阖族感念皇恩浩荡?
这些日子,外头风声本来就有些不对头,多有盛赞安王府,贬低董鄂家之意。
舒舒叫人打听了一圈,也知道闲话的来源,正是出自安亲王府,就出自那位性子骄纵的郭络罗格格口中。
舒舒早就想着为将来“妯娌不合”
做准备,就安排人推波助澜,却不是那种口无遮掩似的闲话,而是摆事实。
整个四月,京里西城与南城茶馆里最热门的八卦就是董鄂家又准备了什么嫁妆。
上旬是妆田,有说房山的,有说通州的,最后消息灵通的,有亲戚在户部的,得了准确消息,是用房山的庄子置换了通州的地,在通州凑了十顷地。
京郊的地难得,十顷地已经不算少。
下旬说起陪嫁铺面,开始说是两间,一处鼓楼大街的银楼,一处西四大街的茶楼。
等到千金坊生意好了,也有人知晓了这也在董鄂家大格格名下,可谁家陪嫁都是双数,没有单数的,就有人等着,董鄂家是扣下一处,还是再添一处。
没等几日,就有消息传出来,添了一处铺子,是伯夫人的陪嫁,西四的饽饽铺。
舒舒不过是小小的动了手脚,可后续就有些控制不住。
关注两家嫁妆的,除了八旗闲丁,还多了宗室。
人都有势利眼,习惯性的踩地捧高,去年五阿哥、七阿哥同日大婚,就没少被人说嘴。
实在是两人身份差距大,一个是宠妃长子,太后抚养;一个是低级嫔御所出,天生有疾,年幼时差点出继给已故纯靖亲王为嗣。
可两人福晋的家世却是反过来,都是八旗老姓、旧勋之女,可五福晋只是旁支,中等人家,祖父巡抚,勉强算是高官孙女;七福晋则是“满洲八大家”
之一的哈达那拉氏的嫡支,家族世袭佐领,与宗室世代联姻,是说得上的门第。
去年五阿哥、七阿哥成了谈资,今年这八阿哥、九阿哥两位的同年大婚也有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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