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十分不解:“公主到底哪里得罪她了,要把公主赶到冷宫来住?”
她莫名其妙地被赶出了景云旃,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忍不住抱怨道。
韩绰忽然冷笑:“太皇太后这一招的确狠。
不过,我们也并非无路可退。”
馨儿道:“姐姐是慕容……呃……左大将,也许他能帮公主渡过这个难关。”
萧晨月道:“慕容梓羿身为左大将,又是北溱宗室,在宫中耳目众多,兴许现在已得了消息。
在这宫里,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韩绰淡淡道:“能在紧要关头帮到自己的,只有自己人。
慕容梓羿,终归是个外人。”
(五)
语声落,萧晨月霍然看向韩绰,目光中带了些许震惊:“阿绰,你……你在什么?你……你究竟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馨儿瞧见萧晨月那冷凛的眼神,瞬间打了个冷战,突然感到一丝害怕,她声:“公主,你……你别这样,绰姐姐她……不论做什么,都是为公主着想啊!”
韩绰冷冷地仰起头,目中含泪,却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
“我在问你话!
你话啊!”
萧晨月突然间提高了音量。
“公主若真这么想知道的话。”
韩绰淡淡开口:“奴婢就与公主听。
奴婢其实什么也没做,只不过给义父大人写了封信传回金陵罢了。”
“你!”
萧晨月气极:“谁许你擅作主张,给沈相报信的?你不与我商量,就擅自作主,你好大的胆子!”
韩绰道:“我只是把义兄之事告诉义父,到底,这也只是我们沈家的家事。”
萧晨月冷笑:“你莫要再瞒我了,你故意将我的近况透露给沈相,引他去禀报陛下,届时陛下若知晓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南燕与北溱重陷战火之中,我又该如何自处?”
“呵!”
韩绰望着脸色苍白的萧晨月,蓦然冷笑:“公主怕是尚不知自己早已身陷险境,是选择绝地反击,还是就这样无所作为引颈就戮,相信公主心中自有判断。
只是公主安危关系到两国和平,半点马虎不得。
倘若不借助自己的家国之力扳回一局,怕是再无翻盘的机会了。
你以为慕容梓羿会帮你吗?比起南燕的羽林军,他终究是个外人。”
她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所以,请公主原谅阿绰擅自作主,阿绰愿接受一切惩罚。
但是公主,无论阿绰做什么,都是为了帮助公主,都是为了和亲大计。”
萧晨月凝视着韩绰,冷笑:“你这是在帮我吗?你这是……你这是在害我!”
“公主,我……”
韩绰突然不知该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只是怔怔地看着萧晨月。
萧晨月深吸了口气,道:“你难道不知道,陛下若给边境驻兵,向北溱施压,两国关系将势同水火,届时一旦重燃战火,两国百姓势必又陷入水深火热之郑晨月本是为了两国和平和亲北溱,若不能还两国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反倒引得两国为了晨月一人而大兴兵戈,那我和亲的初衷又是什么呢?”
韩绰这才恍然大悟:“公主,直到现在,你心里想的依然是两国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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