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是什么意思?”
秦奉安神色也变得郑重。
太后似有难言之隐,话到嘴边却好似有千钧重。
她张了张嘴,却又默不作声看向窗外。
风吹帷幔轻动,似是替难以开口的窗边人低语。
秦奉安不知道太后的顾虑,但看她样子就知她要说的事非比寻常。
殿内装潢奢华,红木雕花的屏风立于正中,屏风后隐约可见太后的凤榻。
大红的帷幔垂落,金线绣出的凤凰展翅欲飞,祥瑞华丽。
殿中点着镂空赤铜香炉,殿内弥漫着沉香的厚重而绵长的香气,秦奉安却觉得香气中却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冷。
盛暑之日已过,虽说第一场秋雨未至,但已有凉爽的风穿过两面通透的大殿。
太后尊贵,下属更应留心着殿内温度和湿度。
如今殿内冰鉴尽数撤去,就是为了避免让太后贪凉染疾。
秦奉安刚才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屋内温热正好,这会儿感到阴冷只能归咎于心境变了。
“慎言”
太后竟是有些惧怕地开口,“你莫要怪哀家置喙朝政。”
秦奉安眉头瞬间皱成一团,周身阴冷之意更胜几分。
“母后,您先说吧。”
太后也紧锁眉头,震声道:“镇军将军张相阳、尚书令钱书从、御史中丞陈玄宝,还有一干太中大夫、云麾将军、六部侍郎等若干官员,都与太尉过度亲密。”
秦奉安双目登时圆睁,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一般僵在座椅上。
他紧紧握住扶手,指骨端微微颤抖,几乎要失了力气。
“太后莫不是在说笑?”
秦奉安静默良久,沉声问道。
随着秦奉安话,太后感到一阵寒意无端袭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滞。
“哀家是为了秦家的大古朝着想,才将此事告知与你。”
太后摩挲着搁置在桌上的青瓷茶具,好定下心来。
“母后历数的都是寡人的重臣,他们都是关系紧密的同僚。
同僚之间互相往来也有益于我朝臣子团结一心,为寡人出谋划策,共治大古。”
秦奉安虽然如此说,但这话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眉头紧蹙,额角隐隐青筋毕露,完全不像是不担心的模样。
太后焦急斥道:“慎言,现在可不是耍小脾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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