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却也看到了桌上的饭盒:“咦?”
谷麦不明白这声咦是什么意思;“怎么了?不是还有大任务要安排吧?”
小陈嗯了一声:“这个——”
她指了指饭盒。
谷麦尴尬解释:“朋友送的。”
小陈想到刚才在走廊遇到的许衍生:“你朋友是正丰厂的许总?”
“什么什么?”
欢姐本来都准备出去收拾东西走了,听小陈这么说,“原来送饭的是那个厂长,不是吧?”
谷麦才是真的要晕了。
若她知道今天是许衍生亲自拿饭过来,还大喇喇地被同事看到了,她刚才应该说:“这东西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谁的。”
许衍生要成为办公室里人人皆知的“送饭人”
了,这是一件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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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赐予了一个光荣的“送饭人”
称号。
他十点钟十五分在楼下接到谷麦,四处漆黑无人,谷麦拉开车门上车,他问:“今晚只有你加班?”
谷麦拉上安全带:“今晚大家都加班,只不过我最后走。”
他嗯了一声,带着疑问语气的,“为什么你最后走?”
同时递给她一枝花,枝条粗野,刺座未经修剪,也没有任何的包装。
谷麦接过来,闻了一下:“和昨晚的不一样。”
应该不是出自同一家花店,甚至不像是出自花店。
她想想,答他:“刚好忙到最后。”
她确实是有意留到最后一刻的。
许衍生对她的解释不置可否,反过来解释她的另一个问题:“好闻吗,我在厂里的花坛摘的。”
谷麦好奇:“你厂里还种玫瑰?”
好歹她也去了他的厂区几趟,有一趟次还是大视察,但她对这些毫无印象。
“按搞卫生的阿姨的说法,这是月季。”
许衍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知道以前谁种下的。”
下午从食堂出来,经过角落看到那一坛野蛮生产的花,他突发奇想,下班前折了一枝。
谷麦看他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很困?中午没休息?”
大概哈欠真的容易传染,谷麦也觉得有些困了。
许衍生说:“没有。”
他想了想,笑出声,“明天你们有可能更忙。”
谷麦说:“怎么,你有先见之明?”
许衍生自嘲:“今晚我们厂里有八十多人罢工,晚班了两个班。
消息被我压了一下,如果明天他们还要罢工的话,我们估计就要报告给街道了。”
谷麦讶然:“为什么?”
许衍生简洁地解释:“厂里火灾过后,我炒了一批人。
被炒的人当中有十几个在厂里静坐,今天下午发展成,其他人被煽动罢工了。”
谷麦皱眉:“为什么能被煽动?有利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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