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这人没事干,跑到他们教室里来考试干什么也不,他都多大的人了。
陈小鹏在心里嘀咕了好一阵,但到底是怕陈阳,考完了也没敢找陈阳,赶紧溜出了教室。
小学就考两门,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考完过几天出成绩。
下午四点,考试就结束了,孩子们跟放出鸟笼的小鸟一样,胡乱把塞进包里就跑了。
陈小鹏一口气跑回家,对正在家里糊鞋垫的梅芸芳大声喊道“妈,妈,你猜我今天在教室里到了谁”
梅芸芳把用浆糊粘起来的破布晒在太阳下,进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倒水一边问“谁啊”
“陈阳,他今天跑到我们教室参加考试,我听说他要是考合格了,就能拿到小学毕业证。
哈哈哈,他一个大男人跑到我们教室跟一群孩子一起考试,要是考不过就丢人了。”
陈小鹏幸灾乐祸地说。
他心里对陈阳是又恨又怕。
在陈
阳面前不敢表现出来,回家就使劲儿地吐槽。
梅芸芳拎着水瓶的动作一顿“他会吗他不是只念到了小学二年级”
“肯定不会啊,估计字都不认识呢”
陈小鹏觉得卷子可难了。
他一个念了五年的小学生好多题都不会,陈阳那个半文盲怎么可能会啊。
陈燕红躲在屋子里,听到外面母子二人兴冲冲的议论,撇了撇嘴。
陈小鹏当陈阳跟他一样得过且过,混日子啊。
没比较大的把握,陈阳怎么可能去参加考试,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
脱离了这个家,他们兄妹的日子在短短半多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过越好,不但住上了新房子,兄妹俩都还念上了,摆脱了文盲的身份,在这村里都算日子过得不错的了。
陈燕红艳羡不已,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摆脱这个家的决心。
她起身拿着草帽和镰刀背篓悄悄出了门。
梅芸芳见了,以为她是出去干活的,还“好心”
地提醒了一句“注意点,都大姑娘了,别晒太黑了,不然怎么说亲。”
陈燕红知道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应了一声,没多说,快速地出了门。
梅芸芳也没多关注她,扭头问陈小鹏“这么说,陈阳今天没去训练,那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
陈小鹏没留意,放学他就跑了。
“应该是吧,不回家他留在公社干嘛呢”
梅芸芳心一横,站了起来说“你去孟叔家把板车借过来。”
外面太阳那么大,陈小鹏不大乐意“妈,借板车干什么”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梅芸芳横了他一眼。
陈小鹏只好灌了一口水,慢吞吞低出了家门。
等儿子一走,梅芸芳立即进了屋,拍了拍躺在床上的陈老三“老三,老三,我给你说个事。”
“啥事”
陈老三睁开黑沉沉的眼睛。
梅芸芳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啊,咱们家今年工分本来就少,小鹏还要上学,哪里都需要花钱。
你现在这一受伤,肯定赶不上收玉米、水稻,得少挣好几百工分,咱们今年分的粮食铁定不够吃。
为了这个事啊,我这几天愁得都睡不着。
我已经去找了媒人,让她去回话,刘家和杀猪匠两家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