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朝林钧眨了眨眼,林钧立刻走到一边,递给葛红一杯水。
葛红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半杯,她看着沈枫和小白震惊的表情,缓缓说道:“我知道这事儿挺离奇的,但要是你们想知道,我就说说。”
她继续讲:“我来自乡下,三十年前那会儿,重男轻女特别严重。
我家六个姐妹,我是老幺,所以父母从小就当我是男孩养,给我买的都是男孩的玩具。”
她苦笑了一下:“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躲躲藏藏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对我妈坦白了我的性向,后来考上了大学,跟家里闹翻了,到现在都没和解。”
“再后来,我遇到了秀秀。”
葛红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那时她才十八岁,命运坎坷,父亲早逝,跟着母亲改嫁后又被继父欺负。
她遇见我时,是自己逃出来的。”
葛红点点头:“她就像一只迷失的小羊,孤独、脆弱却美丽。
她找不到工作,我养着她,我们就这么相互依靠,一起生活了两年多。”
她叹了口气:“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嫁给丁北杨,并不是因为我抛弃了秀秀。”
葛红沉默了,气氛变得沉重。
沈枫吐了口气,掏出烟,小白那双纤细的手在他的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为他点燃。
沈枫抽了口烟,说:“葛红,咱们说正事吧。
你把这事儿抖搂出来,说明咱们算朋友了。
你就直说,你和丁北杨占股,我要出多少钱。”
葛红深呼吸:“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想离开丁家……”
她平静地说:“只是我名下根本就没有股份。”
葛红点点头:“你听到的就是这样,我手里没股份。
我们结婚期间,丁北杨的宁吾集团还没上市,他是在我们离婚后的第七天才上市的。”
葛红再次点头:“所以我分不到他的股份。
一个月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丁北杨象征性地给了我一百万。”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不管葛红没说出口的是什么,对付丁家看来已无可能。
葛红突然尖声喊道:“沈总!
她过得还好吗?”
说完,她的眼里充满了哀求。
几分钟后,车里。
林钧问:“老板,接下来怎么办?柳柳还在丁南树家,如果葛红这条路行不通,”
他忽然咬牙道,“不如我们直接干掉那个丁南树,一了百了。”
沈枫靠在后座上,“没事,专心开车。”
沈枫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刚闭上眼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往前扑,差点撞到前座。
驾驶座的方力咒骂一声:“靠!
这孙子开车不长眼吗?”
一辆深灰色的杜卡迪摩托车被沈枫的车撞飞了几米,可能因为是凌晨,这辆车从一个巷子里直接闯了红灯,结果被路口的方力撞上。
车主被甩出去好几米,地上流了一滩血,人动弹不得。
此时路上车辆稀疏,经过的车也都远远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