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缺心眼。”
“一起洗嘛!”
陈悦目冷笑,直接把人推进浴室。
黄昏,天际熏上一层红晕,给城市点上一盏温柔的灯。
等福春洗完出来,陈悦目抱手靠在餐桌边早已等待多时。
“住在这要约法三章。”
他拉开身旁椅子示意福春坐下。
陈悦目不想再为一些无关小事提心吊胆,想住下来就要遵守规则。
“行呗,你说啥就啥。”
福春坐下,看着陈悦目抽出一张纸巾擦着已经一尘不染的餐桌慢条斯理说:“第一,留在这不需要付房租但要承担家务。
家务按我的要求来,你一定要学会。”
“行。”
福春手撑桌面托腮,被陈悦目擦桌子的手拱了拱,又老老实实放下去端坐着。
“第二,我的私人物品不准碰包括衣柜、床、还有书桌上的所用物品。”
“那咋打扫卫生?”
“只擦表面,或者不擦。”
“按你说的来。”
“还有,这里没有门禁但是你晚归要告诉我。”
“多晚算晚?”
“太阳下山。”
“阴天咋办?”
“你一个无业游民阴天出门干什么?”
福春伸手去拿陈悦目擦完桌子的纸擤鼻涕被对方打掉转而又抽了一张新的给她。
屋子安静,洗衣机恰好洗完衣服出短暂的提示音乐。
福春坐在位子上不敢动,小声提醒陈悦目:“衣服洗好了。”
“家里有烘干机,你的衣服全部用烘干机烘干不准晾在阳台。”
“行,都行。
陈老师,你说了算。”
福春连连点头,对陈悦目这样的人替他省钱就是在羞辱他,她不需要提出意见,只需要答应。
“剩下的随时补充,等遇到再说。”
“你这都过三章了。”
“剩下的放补充条款。”
“要写下来吗?”
“口头协议同样具有效力。”
陈悦目说完起身,又从洗衣机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开始抖衣服。
福春扭头问他:“那你帮我要工资还作数吗?”
身后的人将衣服放进烘干机反问:“你想要多少钱?”
一个星期后,陈悦目帮福春拿回了两个月的工资外加一千提成,但钱并没有直接给福春。
按陈悦目的说法,在他家吃住这么久总要付点押金,万一福春把东西弄坏拍拍屁股跑了怎么办?于是他提出记账领钱,福春需要用钱的时候再来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