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那只双耳瓶的时候，他就开始狂笑，发癫了似的。
周昆问他笑什么，周进繁说“你这两个洞，好像鼻孔啊笑死我了。”
周昆“”
不可理喻。
哪里像了。
周进繁努力鼓起鼻孔给他“你你，是不是很像，是个心形状的鼻孔。”
太幼稚了，周昆很想装作不认识他“你要买这瓶子吗就因为像个心鼻孔”
“我要买”
周进繁就哼了两声，“你不懂”
周进繁走进小区，快到17a了，给他发消息“你还在吗”
“楼下，东西给你就走。”
来是真把花瓶还回来了。
“你等我很久了吗怎么不上去等。”
那边回“没多久。”
快到楼下，周进繁远远见了那道身影，他站在楼底那株尤加利树下，很高，正仰着头，不知道在天上的星星，还是在被风吹作金石声的树叶。
“喂。”
周进繁喊他，眼睛在他身上搜索，花瓶呢。
他没见花瓶。
走到身前，关作恒才把东西给他，是个小塑料袋。
“这是什么”
他拿起来借着旁边楼里泄出的温柔光线仔细地，是一个玻璃瓶。
他听见关作恒说“核桃酱。”
“是回礼。”
他说，“你拿来抹面包吧。”
“还好不是花瓶，我以为你真要把瓶子还给我呢。”
周进繁了他一眼，眉开眼笑地拧开盖子闻了闻，说“哇，好香啊。”
关作恒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想起海豚了。
大概是因为，他笑得太漂亮了。
这样的人，是他不能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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