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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小，还没挣钱。

不用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

他主动提东西，声音很低，“你请我电影了，我们和解了。”

周进繁是挺给朋友送礼物的，但也要分关系，比方说付时唯跟自己的关系，周进繁可以送他很贵的耳机，或者说他收过刘策送的bao音响，周进繁会回个差不太多的上次六千块买的抽象画就给他。

除了身边亲近的人，他也不主动给人花钱的，就像关作恒说的，自己还没挣钱呢。

他朋友多，也不是送礼物换来的。

周进繁也跟着皱眉，像他下午时那样“你知道，我给你取的外号是什么吗。”

“哼哼”

“你知道啊你知道为什么吗。”

“恒”

“这是一个原因，然后就是，你脸真的臭，不笑，哼”

而且他身上的这种冷，还不是酷哥的那种，而是显而易见的，他孤僻，他不跟人交往，他有自己的世界。

“而且你不高兴了，你什么都不说，你要憋着，我没跟你解释原因吗。

哼”

关作恒审视着他，说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还这样，我们出来玩，你不开心吗”

昨天晚上陪他测智商题，那会儿关作恒很高兴，他关了灯，还觉得家里是亮的，是光明的。

到今天，他又发现，这光芒是可以轻易被关掉的，像一盏灯，周进繁动动手指，就可以夺走。

自己对他似乎是随时可以替代的人。

今天可以喜欢，明天就能不喜欢的存在。

“小繁。”

他喊。

“哎。”

周进繁应。

“下午那妖男”

“哎，等会，你说画廊老板吗，你怎么叫人家妖男。”

“他身上有妖气。”

“”

周进繁惊愕“什么，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你会捉妖天啊。”

“不是那种妖气。”

关作恒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肉眼能见的东西，超过普通人的范畴，他顿了顿，诚实地说，“意思就是，我他不顺眼。”

周进繁呛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就乐了“你是吃醋哈，那我不都解释了吗，我跟他不熟，就见过两次，算上今天，是第三次。”

“没见过两次的人那样叫你”

周进繁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解释什么了。

下午顾着解释更严重的问题，火灭了一半，还剩一个严重的问题，他给忘了

“对，那个画廊老板，他叫我净梵，不是我名字的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