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起来,同样纸包不住火。
“江敞是怕我与人私奔。”
“筝姑娘言重了,筝姑娘自是不会拿相府命脉来说笑的。”
奴仆卑躬屈膝过后,陡然间,话锋一转,道:
“只是筝姑娘不会与人私奔,却是保不齐与人私通。”
“若我不要江敞给的这件聘礼呢?”
时玥筝第一次动手打下人,便是对着眼前出言不逊的几个。
一鞭子抽下去,几个人不敢躲,鼻梁合着脖子,立即起了一层血痕。
依旧恭敬道:“自古以来,既定的姻亲,还没有退聘礼的。
更没有对聘礼挑三拣四的。
筝姑娘若真有骨气,漫说嫌弃我们几个作为聘礼,大可以请旨回绝了君上赐婚。”
时玥筝听出了话里威胁的意味,她从前的叛逆任性都是小打小闹,在王权面前,一击即溃。
江敞的话很清楚,不管她真死,还是死遁,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她‘死’这件事。
也说的很清楚,只要她不在了,他立即向那个亡命之徒和相府难。
时玥筝不敢赌。
尤其是这样不对等的赌,输了,他不痛不痒,她粉身碎骨。
“是谁说,聘礼不能挑挑拣拣。
自古以来,陪嫁过去夫家的侍女,不讨主家喜欢,被退回来、赶出去的,还少吗。”
时玥筝将马鞭狠狠掷在地上,剜了那两个不合时宜一眼。
丢下一句:“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有本事本小姐用餐、休憩时,你们也在餐桌上、床榻边上盯着。”
时玥筝出了门,往长街的脂粉铺子走,那几个人还真就阴魂不散,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我等奉命保护姑娘安全,若姑娘出嫁前,少了一根头丝,恐仲公子那我等试问。”
“到底是江敞看不起我相府的护院,还是你们觉得我相府的家丁都是草包,必须得你庇护,我才能万无一失?”
时玥筝走在街上,看着小贩沿街叫卖的杏花、头油,都觉烦的慌。
从前一向对脂粉没多大兴趣,更爱古籍宝剑,此刻径直蹲守在胭脂摊上,一动不动。
“难不成,江敞还想一辈子看着我?等我嫁过去,也派人对我寸步不离。”
“小的们不知,仲公子只吩咐小的们,现在守着姑娘。
至于往后姑娘嫁入仲公子府,便不是小的们能够置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