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又不单时家,你若执意如此,娘自然会为你求娶其他重臣之女。
但愿君上能答应。”
太子想到那个碍眼的太子妃,由她鸠占鹊巢,再婚便名不正言不顺。
已是动了杀意,若将她除去。
太子妃位高悬,便方便娶续弦。
太子定了定神,又去摇王后手臂:“娘,儿的事,就拜托给娘亲了。
除了你,再无人能帮我们了。”
王后被儿子缠的无法,只得无奈笑笑答应。
太子离去后,方询问宫人:“今日仲公子大婚的贺礼,可有送过去?”
宫娥喏喏应是:“奴婢不敢耽搁,是一早就送过去了的。
以免迟了,仲公子误解过后轻慢庶子。”
王后已厌倦了这些繁文缛节,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敷衍着:
“既是母仪天下,那天下臣民都是我的孩儿,何来庶子之说。
我自是待仲公子如己出。”
“只是国后送了整套自己出嫁时的妆奁,是不是太贵重了?”
宫娥犹豫了半刻,才开口替主子不舍。
“我连整个人都给江家了,还在乎东西么?那些摆设,压箱底也是无用。
倒不如给更能配得上的人。”
王后按了按额头,继续问道:
“太子的贺礼,可代替他一并送去了?”
若单仲公子大婚,全然不必这般隆重。
可他娶的是时家嫡女,便不得不重视起来。
“是。
已听从王后吩咐,太子那份儿,也早早送过去了。”
宫娥道。
“我不得宠,每年进贡的好东西,到不了我这儿。
不翻出娘家的陪嫁,哪有拿的出手的。”
王后自言自语过后,想起来日的处境,太后与余夫人做了儿女亲家,只怕会缓和许多对这个狐媚子的偏见。
“太子又是个性情不定的,我不替他周全的,若他忽略了王弟的贺礼,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子时刚过,宫灯摇晃了一下,太子已经回了东宫。
王子成年后,是不允许住在王宫内的,要外放建府。
只有太子的东宫不受影响。
因君王巡行、疾病、政变时,暂不能亲自主持政务,需得太子监国。
太子眼见父王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只怕君父不在后,咸阳城会乱。
他决不能让小小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