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筝倒是不知晓,这场姻缘急迫且荒唐,她原也没兴致、了解未来夫君的细枝末节。
“那你也要用心,不要破罐子破摔。
江敞还没子嗣,你更要肩负起责任来。”
时玥筝听她一口一个夫君,便知跟他没戏。
她永远不会对一个——被好几个女人唤夫君的男人动情。
男人大多三妻四妾,但坐怀不乱的也不是没有。
既然有男人会喜欢三寸金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她作为女子,有何不可只喜欢守夫道的男人。
乔蔓宁如坐针毡,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只得绞着帕子,用力点了两下头。
时玥筝将人打走了,早膳没吃饱,却也没心思吃了。
回房里取了针线,预备缝制一腰带。
她绣工不佳,却也勉强过得去。
不必去丈量,与他长久耳鬓厮磨,闭上眼睛,也知他身量和尺寸。
嬷嬷端来了两奁点心,给她餐后打牙祭。
无奈叹了口气,道:“其实夫人不必心急。
您是想让仲公子,知晓您在意他,免得他找您不痛快。
未必要通过打压他宠妾的方式。”
时玥筝一个没留神,绣花针刺破肌肤,便有血珠涌出来。
“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陪嫁嬷嬷未置可否:“夫妻便是要过一辈子的,夫人也可多给他一点关心,来表达对他的在意。”
“罢了。”
时玥筝懒得装了。
只要一想到,以后得问他粥可温,与他立黄昏。
还没去做呢,单是想想,便开始烦了。
不如君子之交淡如水。
“但愿小乔能明白我的提点,不辜负我的期许,将江敞抓得更紧点才是。
最好紧到,让他把我忘了。”
嬷嬷不想打击她,可总觉着小乔经此一吓,会比从前收敛许多。
反倒与夫人的心愿,背道而驰。
“夫人,我瞧着江家的儿郎,都不是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