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颜面,能值几个钱。
总不能,将人推下火坑,还不许人喊一声。
“君上既让我来,便还不想走强权那一步。
不然不会让我这边周旋公主,那边哄着兄长。”
“王后所言极是,不过时大哥样貌俊秀,年少有为,配公主也是绰绰有余。
想必公主不会拒绝。”
虞灼回忆起自己与时克然的点滴相处,确实是个温和好性的人。
出身行伍,却没那些莽夫的暴脾气。
长于高门,又不涉风尘和市井。
“虽说时大哥已娶妻,公主过去只能算续弦,不是妻了。
但王室宗亲的身份,还怕被薄待了么?”
尤其见时家姐妹二人模样,便也能推断出相府家风,必是不会以磋磨儿妇为乐的。
虽是无人敢磋磨公主,但庭院幽深,那些见不得人的作践女子的法子,总能不走漏风声,又要人性命。
“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各花入各眼,人间百味,也不是所有人都逐那一味甜。
若公主不喜欢这样的,焉知是福是祸了。”
时玥筝只在心底祈祷,公主不要有心上人。
否则,对哥哥没影响,哥哥心里没公主,更不在乎她喜欢谁。
且男人,遇见自己喜欢的,纳入房中就是。
什么都不耽搁。
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女子。
虞灼不懂那些,只以门当户对为准,再没有比即将出征的小将军,更风头无俩的人物了。
“朝中重臣多,可哪有二十多未娶妻的,就算是寒门,十几岁也有一房妻室呢。
等那些状元金榜题名,不是过了而立之年,就是白胡子老爷爷了。”
时玥筝与公主交往不密,还真不知她她对‘门当户对’有没有执念。
进殿后,江禾坐在梳妆台前,一动未动。
直到人到了跟前,才微微起身,同她行了平礼。
仰人鼻息,对着后宫之主,便不能再摆什么公主架子:
“问王后安。”
“公主安。”
时玥筝温润笑笑,随即遣退了大部分下人,随她一并跪坐在榻上。
“时间过得真快,想当日我在宫中伴读时,还同公主做过同窗。
只那时公主身子孱弱,母妃过世后,更是闭门不出,不大与我们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