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即将出征,也没有任何恐慌,只要一家三口在一起,她毫无怨言,只有感动。
“那此次同去边关?”
“带着,带着。
你和儿,随我一起。”
时克然说。
“你呀你,婆婆妈妈,倒像个女人,还不如你媳妇儿。”
时母放下心来,免不了又拿这个长子调侃。
这餐饭没动几筷子,兄嫂可以一并离去,时玥筝却被留在了原地。
此时圆满结束,本该高兴,可心底却被愁思填满。
她蓦地握着兄长的手,也顾不上失仪了:“以后到了那儿,好好照顾自己。
少饮酒。”
周文泰起初还规规矩矩坐着,许是有些疲乏了,由跪坐的姿势,屈起膝盖,无意间露出腰间她给的腰带。
时克然就这样被妹妹两只手拉着自己袖子,连带着握酒杯的手,也有些不稳,点点头:
“好好好,我听着了,他也听着了。
安心。”
小妹一向不与自己这般亲近,勾肩搭背更是从不曾有,哪怕是她年幼时。
此时这般,显然是忍不住了。
周文泰闻声,十分听话的、请仆妇将自己面前的酒盅撤了,换上清茶。
既她不喜欢,以后便不会再饮了。
宴席结束,时玥筝不得不早早回宫,可她舍不得。
虞灼只能在身旁劝着:“王后,若不早归,恐王上会不高兴。”
“不高兴,不高兴,我余生的每一日,都要忌惮他高不高兴。”
时玥筝默默念着,再没了力气争执任何。
虞灼无奈笑了笑,在她眼里,王后较之其他国后,已是够恣意妄为了。
随意换成一个其他脾气不好的君王,只怕她脑袋早搬家了。
宫车驶出相府,众人一路相送。
人群散去,周文泰方站在相府别院小门,看着留下的一地车辙,久久怔愣失神。
日落西山,明知再等不到她的身影,可就是不愿离去。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