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心疼了,接回来就成。”
江敞听她倒打一耙,更是气得牙根痒痒。
打从继位以来,他就没去看过乔氏,准确的说,是那些妾氏一概没搭理。
咬着后槽牙道:“别给我胡搅蛮缠,别以为这样就能搪塞过去。
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
“王上,您每夜不知节制,王后新伤套旧伤,今日原本不欲出来。
可以国事为重,强撑着身子,今日陪你并肩站在一起。
您为何还总看她不顺眼?”
虞灼大着胆子,替姐姐辩护。
“王后虽不如宠姬会哄男人,可对王上的一片心意,日月可鉴。”
江敞不怪这宫娥不问自答,只是倏尔有几分动摇。
莫非真是自己疑心生暗鬼?
重新揽回她的手,这会儿较之方才,温和了许多:
“乔良人的事,你打就打了,我怎会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动怒?还没将你喂饱,还由着你去吃这乔良人的醋。”
时玥筝逃过一劫,便开始放空自己。
忽地有几分后悔将那妖姬送走了,留着,时不时还能被自己当作托辞用。
送走了,岂不可惜。
“是啊,王上还不是王上的时候,就能为得她杀人,我跟王上,可没这么炙热的过往。”
“到底要我说几遍?那时不过是防王后和太子忌惮,才故意装出一副纨绔二世祖的嘴脸。”
江敞道。
马车已经走远了,冬日本不适宜作战,只是江敞再留他在眼前不得了。
大军行了一夜一日,晚间安营扎寨休憩。
时夫人主动去了江禾的马车上,给她送了干净的水和吃食。
“见过公主。”
看她一身大红嫁衣,深深刺痛了双目。
出于本能反应是酸楚,但她很快克制住了这种难受的情绪。
因为伤春悲秋,于事无补,除了徒增感伤。
行路难,更该互相扶持。
“姐姐这般便是折煞我了。”
江禾掀开红盖头,闷了一路,只觉有几分透不过气来。
想必等夫君与自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都是奢侈且不可能的了。
“我过来,打搅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
若真要问安,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往后到了大漠荒原,只有家人,没有公主。”